主语对了,他怎么样呢?
沈知韫正期待着李丰继续说,李丰忽得视线一晃:“你的河粉好了。”
李丰好意提醒,可只得到沈知韫重重的一声叹气,他不明白为什么沈知韫看起来有些像是沮丧和死心了。
“你怎么了?”李丰好奇。
沈知韫将筷子和勺子换了个位置:“突然觉得老师很难。”
就像是引导学生说出一加一等于几一样,恨铁不成钢又有想动手把“二”字从学生嘴里抠出来的冲动。
“老师?”李丰纳闷,“怎么突然说到了老师?哎呀,别说老师也先别管许颂章老公了。我现在在想我要不要从和汤锐泽合租的地方搬出来,但好端端的突然搬走也不好,而且现在房子难找。”
李丰说着把手机拿出来,翻出这几天偷偷看房的成果,他的钱只够租到一切很破很小的房子。
沈知韫看了他手机一眼:“你要不去挪威犯个法?挪威监狱都比这好。”
李丰被扎心了:“行,犯什么法我都想好了,比如给你下点哑药。天爷,保佑我女神千万不要找到你这样的男人当老公。”
先前还毒舌黑脸的沈知韫这下心花怒放了,笑容灿烂:“你平时拜什么?我避雷一下。”
“我什么都拜。”李丰说完感觉这话有点奇怪,还没有来得及细想,沈知韫的手机来电铃声就断了他的思绪。
电话是徐晏清打过来的。
没聊两句,两个人就挂了电话。
沈知韫随手把手机放到一边,李丰嘴里还有饭,口齿有些不清:“怎么了?公司有事?”
沈知韫将自己的碗挪开了一点,防止被李丰的口水攻击到:“徐晏清想从总部调一个人过来,那个人是我爸爸的学生,我也认识,徐晏清让我帮忙交涉一下。”
李丰已经忘记了先前自己纠结疑惑的点了,只是大快朵颐:“哦,好吧。”
-
许颂章和安岚一起拼了外卖,许颂章现在一分钟恨不得掰成两分钟用,不想把饭菜味道弄得办公区都是,于是两个人拿着外卖去茶水间吃。
正巧汤锐泽也进来热饭,热饭菜的三分钟内气氛极其尴尬。
汤锐泽一离开,安岚就压低声音,上半身都快从趴到桌上:“我和你说一件事,我高中同学就在洵川本地念的大学,和汤锐泽是校友,听说他之前家境还不错,后面他爸爸经营破产了,念书的时候他就举报过别人,把前面几名举报掉了,他自己拿了奖学金和助学金。这些都是老手段了,之前给我做饼干看着像个老好人,但真看不出来他是这种人。你前男友这个项目他是真眼馋,要是能分一杯羹转正肯定是板上钉钉。不过老板也挺好的,居然不在意婚姻情况。唉,我们女性真难。”
许颂章认同安岚的话:“但是我第一次大设计课作业,把公共场所的女厕所面积增加到男厕所的两倍时,我觉得我下辈子还是想当个女生。”
关于汤锐泽许颂章也不想评价太多,经历过被造谣抹黑,这样不痛不痒的背刺她都不想在意了,毕竟她无权决定公司是否应该开除汤锐泽,所以与其浪费精力和情绪在这件事上,不如好好忙自己的项目。
一个人处理工作量这么大的项目,许颂章待在公司的时间比徐晏清都要长,没想到有一天她能有机会在一个项目上把自己学到过的所有造景手法都用上,层层叠景。
她的妆容一天比一天素淡,到最后只有口红提气色了。
她用于提神的眼睛喷雾和咖啡摆在一起,眼睛被薄荷一刺激人立马就精神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