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颂章瞪了他一眼,以示警告,最后好不容易在脑子里找出一家能代表本地的特色食物:“要不要试试我们这儿的小笼包和生煎?外地的小笼包都和包子差不多,我们这儿的小笼包里面有汤汁的,皮特别薄。”
沈知韫当然没有意见,由着许颂章带路。
古城区有规定,所有的建筑都不能超过附近的北寺塔。没有那些高耸的钢铁森林,古色古香的那一部分也被很好的保存了下来。
许颂章带着他坐了地铁,换乘二号线后,本以为下了地铁就快到了,结果七弯八拐走了十来分钟。
周围都是老房子,看得出来这里是某片以老城区步行街为景点的地方。这一片的老破小和首府的老破小差不多,这辈子都等不来拆迁。小小破破的一间小房子拆迁费就要千万,只能年年在外墙翻新。
许颂章没带着他往人流量众多的主街走,而是穿梭进了低矮破旧的居民房里。沈知韫突然想到了自己第一次和她一起出去吃饭,当时她应该比自己现在更疑惑更好奇,也会比他害怕吧。
沈知韫一想到那时候的她,没忍住笑意:“你当时还真勇敢。”
说着,他看见许颂章脸上有一丝不解,他解释:“当时我带你去首府那家小饭馆吃饭。”
经过他这么一提醒,许颂章明白了。
许颂章:“你胆子也挺大。”
沈知韫:“我肯定还是担心的。”
许颂章故意像个街溜子吹了个没有声的口哨,用刻意的眼神在他身上打转:“安全意识很到位啊。”
沈知韫一点儿都不谦虚:“长得好容易遭人惦记,小时候我妈可怕我被人拐走了。”
有人说过,当一个男人觉得自己长得帅时,那么他就会走向油腻。然而沈知韫说这话偏偏只让人觉得有点臭美,而且是在实话实说。
许颂章的右手比了个手|枪的手势,食指和中指指尖抵着沈知韫侧腰上:“交赎金,不然撕票啊。”
逗她简直易如反掌,沈知韫配合地举起双手:“我最会以色侍人,能抵债吗?”
或许是因为冬日干燥,身上有静电。听见沈知韫那话,许颂章像触电一样把手收了回去,索性她要带沈知韫去吃的那家店也已经到了。
沈知韫笑:“你也来点反击,我每次这样赢得易如反掌很无聊的。”
许颂章走进店里:“我干嘛非要在厚脸皮和耍流氓上赢过你?”
门店看起来也是老破小,已经过了中午饭点,但店里人不少。
点餐的地方靠近店门口,许颂章用流利的本地话同收银的阿姨打招呼:“一碗小馄饨,一份小笼,一份生煎。”
递给许颂章的是一些看起来就很有年代感的银质牌子。
沈知韫好奇地打量着店内的环境:“这店藏这么深你都能找到?”
许颂章:“我家祖宅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