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拍了拍旁边还在睡觉的人:“你的闹钟。”
不是闹钟,而是来电铃声。
沈知韫拿起手机:“喂,爸。”
电话那头的人叹了一口气,随即说:“你的名额没有了。”
许颂章刚倒下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听见了不得了的消息,像警觉地白鼬一样抬起头。
沈正文在电话那头继续说着,好像是他先前连着和同学打了两次架这类的事情影响了他。
沈知韫:“那换了谁去你知道吗?”
沈正文:“你们系吴教授的儿子。”
等他挂了电话,许颂章打量着沈知韫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开口:“你也去不成了?”
沈知韫随手把手机放回床头柜上:“好消息我可以自己在家给紫藤花浇水了。”
许颂章想的却是另一件事:“那我是不是可以不做你女朋友了。”
“你非要一天给我这么多次的打击吗?”沈知韫叹气。
“反正也要伤心难过,干脆一次性难过完算了。”许颂章已经没了睡意,干脆起床,“你们小区楼下风景怎么样?适不适合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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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韫时间算得很准,许颂章踩着点赶上了飞机。
下飞机又赶高铁,刚进小区费英兰正巧也从兴趣班里下课,包里卷着两幅她画的秋日柿子为主题的水彩画。
她把遮阳伞举过许颂章头顶,从包里拿出纸巾给她擦汗:“家里有绿豆汤,回去正好喝。”
许颂章一手一个行李箱,身上还背着一个斜挎包,一把遮阳伞也没有什么作用,反而两个人都要被晒到。许颂章干脆往旁边挪了挪:“你自己撑。”
索性她们的房子离小区门口不远,当时因为费英兰和奶奶喜欢,所以勒紧裤腰带买了小区里的独栋,买得早当时房价也没有那么贵,在许颂章念完高中后,贷款也还清了。夫妻两个人又计划着要给许颂章存嫁妆。
最近天热,费英兰一早就叮嘱过婆婆不要出来闲逛,在房间里吹空调看看电视。但知道孙女今天回来,她还是摇着蒲扇一早就站在门口张望。
“奶奶。”许颂章一进院子就喊了人。
奶奶:“回来了回来了,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