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
他不想给她避子汤。
郦兰心立刻急了,也忘了惧,抬眼滑着泪:“没关系的,我受得住的!我求你了,给我药吧,不喝药的话,我真的会怀上的……”
其实她的身子在许家的那几年里喝药喝伤过。
许渝和她久久没有子嗣消息,虽明眼人心里都有数,此事不成大抵不是她的缘故,可为了不扯开那层名声的薄皮,许渝调理身子的时候,她也要灌各种得孕的秘方苦药。
是药便有三分毒,她也不知许家给她喝的都是些什么药,反正密密喝了三年,她后来出了许家,在外看诊时,大夫说她身体里积有药毒,得好好调理修养,否则不易有孕。
但如今距那时已过了八年,八年之久,本就不算多深的药毒估计已经排疏掉了不少。
这些日,这人弄她弄得那般深,那般满,每每收不出要溢出来,往后还有十几日,不用避子汤,她的肚子只怕真的要大起来。
“殿下,不,敬郎!”
她慌得抓扯他衣衫,“我求你了,我真的不能不喝避子汤!”
“孤是为你好。”
宗懔笑意漠然。
话落,殿内死寂了两个呼吸。
郦兰心眼眶已经红彻,和他直直对视着,久久,开口:“……可是,是你答应过的。”
“孤何时答应过,要给你避子汤?”
他似乎不解,微笑,“孤怎么不记得,和你探讨过避子汤有关的事儿。”
轻轻两句话,听到她耳朵里,却轰然如暴雨倾盆。
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这张充斥着戏谑讽笑的脸,身体颤僵。
他不想给她药。
他还说,为她好。
为她好,弄进她最深处,却又不肯给她汤药。
“……可是,你答应过,十五日,就放我走的啊。”
郦兰心呼吸都在发抖,泪如珠落。
“我答应尽心侍奉你,可是,可是我没有答应过,要给你生孩子啊!”
惊惧到了极点,不断摇着头,“你不能这么做,我不能怀孕,我不要怀孕……”
她恐慌着,下一瞬跳下他身,乱步退向远离他的方向。
宗懔目锁着她的举止,额颞浮突青脉,沉压下的戾怒再不遮掩,切齿笑道:“你就这么不愿意,怀上孤的孩儿?”
郦兰心拼了全力摇头,泪水飞溅:“是你说的,是你说的十五日就放我出府去出家的,是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