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些的清咳一声,率先迎步上来,维持面色严肃,开口:“这位娘子,这里是太子府重地,闲杂人等不许擅近。”
郦兰心顿时一惊,连忙拿出那块林敬留下的令牌:“有劳您,我是来给人送东西的,这是令牌。”
门房接过那块整座太子府独一无二的令牌,象征性扫了一眼,立即佯惊,而后扬起笑:“诶哟,原来您是找人,这是内院的令牌啊,不知娘子要寻谁?小的马上帮您通传。”
郦兰心松了口气,缓声:“我来找内院亲卫林敬,不过,我也不大方便进去,不知您可否代劳,帮我把这些东西转交给他?”
说着,把包袱递过去。
门房先是忙不迭接过东西,而后刚想开口再说些什么,面前人已经歉笑一下,道了声多谢,转身离去。
…
午时,早朝毕,朱门大开,王驾归府。
寝殿重门缓开,被急召而来的姜四海速步入了殿内。
自门口小跑到里间书案前的长长一段路上,汗如雨下。
在瞧见书案后,侧撑着额颞,面无表情眄下的主子时,身一软,恭敬跪伏。
“殿下。”
这一回,不再有狂风暴雨般宣泄暴怒,一切漩涡山震全数掩在漆黑深海下,更加令人胆寒发竖。
宗懔捏着那几张书写娟秀小字的信纸,眸色幽深,神色却无半分多余波动。
掀唇,漠淡:“那秘香,到了继续可用的时候了么。”
姜四海:“回殿下,算着日子,郦夫人的身子已经恢复大好,那秘香,再用无妨。”
“去安排吧。”
他道。
视线略过那信纸上列列小字,冷笑。
瞧来看去,她竟也只对那梦中人有些真情。
对苏冼文,避之不及,对林敬,视为亲弟,
对厉鬼,倒是放得开,坐晃淫-靡,任浇任舐。
既如此,他岂能不如她所盼。
他此刻真想看看,她刚与林敬斩断情义,入了夜,对上和林敬一模一样面容的欲色厉鬼,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是否唯有rou欲堕欢,才能把她从那层守寡守节的壳子里撬动,彻底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