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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惜,月野知的吹风计划并没有实现。
因为琴酒将找到太白酒的消息发给boss后,boss就让他把手机给太白酒。
月野知拿到手机后啧了一声,随后噼里啪啦的回信,按键声音大得在车里的安室透几人听得清清楚楚。
事关boss,安室透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全神贯注试图通过按键音来推理太白酒发了什么内容,结果听了半天愣是什么都听不出来,这不由让他怀疑太白酒是不是在乱摁。
三分钟后,太白酒终于从车顶下来,一边无视琴酒的死亡视线把手机递过去,一边嘴里抱怨道:“琴酒你手机怎么这么卡,害得我俄罗斯方块死了好几次。”
琴酒现在身边的温度可以媲美夏天的冰箱了,大概是触底反弹,现在他已经不再试图用杀气恐吓太白酒了,因为他看太白酒的眼神已经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了。
月野知完全不受他影响,他嘴里嘀嘀咕咕了几句外文,才让伏特加把他的手机还回来。
伏特加看了一眼琴酒,得到首肯后才把手机还给了月野知。
月野知边摆弄手机边对着车里的两人道:“你,还有你,下车。”
琴酒没有出声,安室透和绿光川两个还没获得代号的组织成员自然不可能公然反对太白酒的命令,他们一前一后的下了车。
很明显,琴酒的任务完成了,但安室透和绿光川两人却不一定。
“啊,差点忘了。”月野知一拍脑袋,从口袋里将一个湿漉漉的打火机丢到保时捷后座。
面对琴酒的死亡视线,月野知无辜地耸了耸肩:“特意给你买的见面礼。”
他着重加重了“特意”的读音,伏特加通过后视镜瞄了一眼,发现那就是个在便利店随处可见,浸了水后甚至不知道能不能打着火的普通廉价打火机。
湿漉漉的打火机将车座打湿,留下一道明显的痕迹,仿佛在默哀他们之间的塑料友情。
伏特加:……
竟然一点都不意外,这很太白酒。
琴酒很冷静,他很冷静的对着月野知扣动手枪。
月野知站着原地连眼皮子都没动一下,那枚子弹就这样擦着他脸颊划过,留下一道明显的红痕,泛着微微的刺痛。
明明离死亡只差一步,他还要火上浇油:“这么久没见,枪法不行啊,琴酒大人——”
明明是敬语,在太白酒嘴里却有着十足的嘲讽意味。
安室透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他怕等会琴酒开枪流弹崩到自己。
绿光川也往后退了一步。
他怕琴酒找他要狙击枪把太白酒突突突了。
好在琴酒早就知道月野知是个什么品种的神经病,坚定忠心于那位先生的他不可能真的杀了月野知,月野知正是知道这一点,才那么肆无忌惮。
明明比谁都怕死,却喜欢游走于死亡线,用太白酒的话来说就是——
“没有死过,怎么知道活着的乐趣呢。”
尚且年幼的太白酒笑着,敌人的血和自己的血混在一起染红了大半件衣服,他倚着枪,像没骨头一样坐在地上,苍白到没有半分血色的脸上只剩病态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