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伏特加欲言又止。
虽然太白酒是个人尽皆知的精神病,但到底是组织的代号成员,就这么自杀淹死在河里……实在是太丢人了啊!
传出去绝对会被其他组织嘲笑一年的吧!
实在不行,把尸体捞出来打两枪,装作被偷袭死的也好啊。
太白酒在河里挣扎了这么久,明显不会游泳,就按照这个沉下去的时间,搞不好人还在河底,魂已经走过奈何桥了。
甚至连安室透都也从一开始的笃定太白酒没事转为怀疑。
毕竟那份报告上不是写了太白酒具有自杀倾向吗?万一真的就是突然发病想不开自杀呢?
在场所有人里,只有琴酒冷笑着没说话,毫不犹豫的对着太白酒的位置开了一枪。
自杀?那家伙比谁都惜命,怎么可能自杀。
“嘭!”
子弹穿过河面,却并没有想象中晕开的血色。
“琴酒,我宣布今年你别想从我手里拿到任何一把伯莱塔了。”
安室透猛地回头,几乎下意识的将手放在腰间的武器上。
什么时候!
他惊疑不定的看着宛若幽灵毫无生息出现的太白酒。
月野知浑身被水浸透,原本修长的大衣因为沾水牢牢的贴在身上,衬得他身形愈发消瘦,但身体各处突出的武器弧度又让人知道他并非看上去那般无害,一头粉发垂落,发尾还淌着水,他紫色双眸像投不进光般暗淡,明明在笑,那笑却不曾进眼底半分。
“你这是公报私仇!不就是忘记给你发老婆嘛?我一个人管这么多事情,偶尔忘记那么一两次多正常,而且你不是已经有你大老婆保时捷了吗……”
青年明明年纪不大,却带着一股死气沉沉的颓丧感,只是优秀的外貌让这份颓废变成了忧郁,他就这么若无其事的向着琴酒走过去,嘴里激昂地抱怨着琴酒,瞥向安室透的一眼却冷漠的可怕。
危险!
这是安室透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宛若被猛兽盯住的猎物,他浑身肌肉紧绷,几乎以为对方下一秒就要朝自己攻击。
好在月野知只看了一眼就轻飘飘的收了回去,站在琴酒身边叉腰理直气壮的让对方赔自己的大衣,仿佛瞬间的杀气只是安室透的错觉。
“瞧瞧!这可是法国货!刚上完杂志空运过来的最新款大衣,这一泡肯定没用了,你不给我赔我就和boss举报你见死不救。”月野知重重地哼了一声,好像没觉得自己一个犯罪组织成员指责另一个组织成员“见死不救”有问题。
毕竟这种事他不是没干过。
“闭嘴!”琴酒被他吵的脑瓜子嗡嗡的,如果不是太白酒有用不能杀,他早就一枪过去了。
月野知切了一声,身上黏糊糊的实在难受,所以他也懒得继续和琴酒吵赔偿,反正该是他的半个钢蹦都别想少,至于是他自己主动跳河?不清楚,不明白,他只知道琴酒这个没良心的没救他。
不得不说,自从学会指责别人后,他整个精神状态都好了不少,他不是针对某个人,他是平等的创死身边的所有人。
所以月野知对心理医生的报告嗤之以鼻。
——我这么一个阳光开朗大男孩,怎么可能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