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太?后又稍作停顿。
“只是?……”
她想了想,未将话说出口,只是?又摇了摇头。
太?后垂眸道:“但愿这回?哀家赌得没错,但愿即使哀家赌错,遇到?最坏的情况,将来?凭泽儿对她的提携之恩,还有哀家与她的师徒之情,仍足以救吾儿一命。”
原野之上。
马车离梁城已然有十余里之遥,远离城郭,周围已是?田园风景。
谢知秋见此处已人烟稀少,便取下帷帽,从?马车里出来?,骑上了马,在广阔的平原上狂奔。
自从?换回?女身,总觉得已许久没有这样做过。
秋季的清风刮过面颊,有些凉意,却令人畅快。
谢知秋前前后后跑了几?趟,确定没有人追着他们过来?,方才松了口气。
萧寻初跟着她一起,见谢知秋颇为谨慎,问:“你担心路上会有意外?”
谢知秋颔首。
她道:“赵泽多半不会觉察有意,不过太?后……”
说到?这里,她又稍有迟疑。
她对太?后颇为顾忌,但另一方面,她又直觉太?后这回?不会太?过阻挠她。
那个提点她“要找到?属于她的弓箭”的人,就是?太?后。
若是?太?后担心她与突火枪有朝一日会威胁皇室,那又何必专门提醒她一点?
谢知秋并没有十成的把握,但她隐约感?到?自己与太?后之间的某种默契。
她们可能互相都?还有忌惮,但某种意义上又可以合作,太?后似乎在一定程度上纵容了她的行为,以谋求将来?的回?报。
谢知秋敢于执行这样的计划,也有一定原因,是?因为她觉得自己觉察了太?后的意图。
想到?这里,谢知秋摇了摇头,说:“到?这里都?没事,应该没事了。走?吧。”
二?人一前一后骑着马,往北方行去。
正值秋收之际,放眼望去,眼前是?重重金色的麦浪,风一吹,累累稻穗便如海潮翻涌。
望着一望无垠的前路,还有远处的天际线,萧寻初看上去笑盈盈的。
谢知秋发觉他的情绪,看他道:“你今天好像很高兴?”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