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么?”
钟煜要沈怀霜抱他,沈怀霜不肯。
钟煜又想他发出些许声音,沈怀霜又咬死牙关。
沈怀霜被高高地抛在云端上,又骤然坠落下来,如此反复。
事态越发走向失控,有时候他快忍不住声音,沈怀霜也会像泄愤一样在钟煜手上咬下。血味涌上舌尖,沈怀霜前半生用剑,常常会有血迹溅上来,却没有哪一种教他尝出这样的味道。
血与洪流奔腾,爆发再止息。
“你满意了?”沈怀霜在镜子前,他自己气息也不稳,说两声,又忍住了颤抖。
钟煜用力地抽了口气,好像就是任着沈怀霜恼他。
“怎么能叫满意了呢?”
“我永远要不够。”
帘纱晃动,他们又倒向了帷帐之后。
接吻就像在撕咬,他们在咬破对方时,才偶尔换得一夕的喘息,又像要把对方弄得遍体鳞伤才肯罢休。
日夜循环,如此往复。
……
自沈怀霜被留在文华殿以后,他每天照常醒过来。
文华殿的饮食起居都很好,可沈怀霜已经好几天没动过筷。
有时候,他会一个人在窗边枯坐一个下午,只是抬头看着庭院里那棵栽种了数十年的槐树。
有时候,他会从袖子里掏出给过钟煜的那块勾玉,好几次,都生出了想要把它敲碎的念头。
沈怀霜内心很少再产生波动的情绪。
唯独撞见了要陪他的钟煜,他心绪就像泛起浪涛的波澜,无从止息。
他发现钟煜他在这种事情上总是很反复,钟煜在缠他的时候,他想尽一切办法都要他遂了他的意,平时两个人不做什么的时候,钟煜偏偏会想尽办法地哄他开心,就像所有的变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哪怕沈怀霜不回答他,钟煜也能一个劲地说很多话。
沈怀霜从来不觉得钟煜健谈,但在这个时候,钟煜偏偏有着超乎寻常的耐心,好像话题永远也找不完,天南海北,无所不聊。
闲暇的时候,钟煜会支起腿,凑在沈怀霜身前,不管沈怀霜对他有什么反应,他都会对他淡淡地笑一下。他也一直不舍得拿金铃锁扣着他。
这金锁锁在灵气聚集的地方最有用,只要锁过一次修为就行。
平日里,钟煜用它的时候更多读的是一种别致的意趣。而他找沈怀霜,也不只是为了某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