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悠月应了,目光顺势便落到了放杯子的桌面上,上头有一封尚未拆完的信件。
房子小,桌子离床倒也不远,她很轻易便看到了信中的内容。
是军中的密报。
信纸有两张,却只展开了一张。
军中来报,通常戚烨不可能不一次性看完,更不可能看完后不将信纸燃了。
在这种事情上,他一向格外小心谨慎,断不可能有差错。
可这、又是怎么回事。
莫非是昨夜她生病之时,他竟丢下这些先来看她?
不可能。
若悠月第一时间便否决了自己所想,或者说,她完全不敢这么想。
在她的印象中,戚烨可以为了军中之事抛下一切,独独不可能为了她而破例。
可事实上,他之前在糖水铺中已经为她破例了许多回……
若悠月翻了个身,不愿再看,也不愿再想。
她的父母含冤入狱,当时唯有他可相助,可他却未做分毫,甚至致使她再无法见到家人最后一面。
说是要做个了结的,断不能心软。
心软了,便再说不出口诀别的话语了。
泪不自觉的从眼角淌下,若悠月赶忙擦了擦。
不能叫他给瞧见了。
额头似乎又有些隐隐的热意袭来,若悠月抵不住困意又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之时,屋里除了桌上留着的一盏小灯外已是黢黑一片。
若悠月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脑子反应有些迟钝。
她这是睡了多久?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