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席东月就更不用说了,一个外人,还轮不着他说话。
席东月抿了抿唇,最后移开视线什么也没说。
回头见辛如练也看了过来,勉强笑道:“手滑,不小心没拿稳,让诸位看笑话了。”
说罢,又埋头开始翻烤野兔。
辛如练目光在他和赵断鸿之间游移不定,感觉二人之间的氛围怪怪的。
尤其是席东月,尽管神态表情看上去还算正常,但语气听着似乎闷闷的。
倒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自己又给强制压了回去。
茶漪娘子瞟了一眼二人,又转头看向辛如练。
四下寂静,只能听见柴火烈烈燃烧,一时谁也没说话。
佘九仓摇了摇头,三根银针次第而落。
辛如练疼得腰板都直不起来,猛地吐出一口血,浇灭了面前一小簇蹿上来的火焰。
赵断鸿噌地站起来,步子刚动又定了回去。
纵然心里着急,但害怕自己过去添乱,只得干瞧着。
席东月余光看了看地上的污血,一直紧握的手也松了松,掌心抹血,泥泞一片。
这口血总算是吐出来了。
先前辛如练在一线天强行冲破穴道时呛了一口死血,若是不逼出来,性命攸关。
佘九仓施用银针,一方面是为了给她修补经脉,一方面也是为了逼出这口死血。
这个过程很痛苦,每一针带来的疼痛都会是前一针的数倍。
这种痛只能硬生生挨,不仅不能使用麻药短暂麻醉,更不能输送内力缓解,否则前功尽弃。
席东月一直没说话,就是知道自己就算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
但银针每落到辛如练身上一次,他的指甲就嵌入掌心一分。
世人皆知医圣有一套活死人肉白骨的银针,不多不少,正好九根。
以往再是棘手的病症,五根也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