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有飞升的兆头时,率先蹲守在了升仙台,在上神们过去之前把她带走了。
他把她带回蓬莱,给她用了易容术,关在宫殿里,但他可不会把她当什么座上宾——
他只不过是要报人间的仇,将她关起来,让她也尝一尝被囚禁起来肆意玩弄的滋味。
侍从:“……”
人家昏迷着的时候,您已经去了好几回了。
侍从沉默不语。
白策看着侍从的表情,抹了抹掌心的血迹,补了句:“就算我有事要找她,但她算什么身份,她一醒来我就要去见她?让她等着。”
侍从应道:“您说的是。”
他有时候是觉得,他们这位白少君并不聪明,还有点少年心气,仿佛诞生之时所有的好运都用在长他那张脸上了。
但白少君也并不需要有多聪明,他身份高贵,修为也足够强横,手段足够恶毒,那张脸也足够唬人,他哪里需要动什么脑子呢?
侍从把这些话压进肚子里,开始看屋子里的刻漏。
刻漏里的沙子还没漏掉十分之一,
下一秒,
白策就站起身来。
侍从见状,赶忙道:“少君,您去哪?”
白策闻言,脚步微顿。
他回过头看了侍从一眼,好像在努力调整表情,于是回过头时,这些日子脸上怨毒就已经消失无踪,变换成了从前惯有的明朗笑意,桃花眼弯弯的,眼里仿佛有潋滟水光,侧脸还有个小梨涡,怎么看怎么无辜,有种令人亲近的少年感。
他说:“时间差不多了,都过了这么久了,我当然是去找她。”
侍从:?
啊?不是说让她等着?
等半盏茶的时间现在也算等了?
而且不是看不上人家吗,为什么现在去见她,您还要笑出一脸孔雀开屏的姿态啊?!
*
另一边。
赵息烛将门上的咒术解开,和裴朝朝一起离开寝殿。
他神魂原本就还没恢复好,这时候解咒又被反噬一次,他整个人更为虚弱,一股子血腥味往喉咙口翻涌。
他骨子里高傲,更看不起弱者,更不会由着自己露出弱者的模样,
更何况裴朝朝还在前面,
她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开了门以后就溜达着走出去了,但他仍旧挺直了背脊,端着姿态一点都不松懈,把涌到嘴里的血咽了回去。她不回头,他就跟在她久后面,像个鬼影一样,她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
这地方灵力充沛,看起来是个四面临t?水的地方,天色清朗,灵植繁茂,
他出声道:“看起来,这地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