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第一次,可以理解。你心里不要有那么多负担,存在即合理,你付出才艺,给粉丝带来轻松愉快视听感受,本身就是一个生意,别想复杂了。」
我点点头。
可惜之后的二个月,我一直保持首播的水准,关注我的粉丝一直停留在200个左右。
然后就过年了。
中国人,天大地大,过年最大。
公司里的人都回老家过节了,留在公司的寥寥无几。
我就是其中一个。
春节团圆的气氛加深了我的孤单影只,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电话响了半天才被接起来。
「喂?谁啊?」对面传来我爸沙哑的声音。
我沉默了几秒才出声:「是我。」
「梁安安?你还好意思打电话回来,你在外面搞那些乱七八糟事情,我们梁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啪!电话被挂断。
我一头雾水,委屈感涌上心头。
只好给我家隔壁的燕子姐打了电话,我爸莫名其妙发那么大的火,只能从侧面去了解发生了什么。
燕子姐小时候经常带我一起玩,我们关系很好。她把村里有关我的传言告诉了我。
原来村里有人刷到我的视频,然后添油加醋,三人成虎,传到我爸那里版本就是,我在海城当女主播,被有钱人看上,当了小三,然后被原配夫人当街暴打。
我真的气笑了,外人乱说也就罢了,我的家人都没有跟我核实情况就轻易听信了他人的谣传。
当晚,我赌气地买了几罐啤酒,点了份炸鸡,一个人的春节也可以很精彩,这世上就没有谁是离不开谁的。
但是我高估了自己的酒量,两罐啤酒下肚,就开始飘飘然,都说酒能解忧,还真是,喝了点酒,心情果真好了不少。
我脑子挺清楚的,就是行为不太受控制。
我晃晃悠悠地来到房间的一角,这里有个临时的直播角,我偶尔会在出租房直播。
打开摄像头,映入眼帘的是我的大脸。
我笑眯眯地说起开场白:「欢迎大家来到兔兔的直播间,今天过年,兔兔在这里给大家拜年啦。」
我看见我直播间的人数竟然是十哎,我开心地笑起来:「感谢十位粉丝的陪伴,今天不唱歌也不跳舞了,咱们聊聊天吧。」
于是我借着酒劲说了自己没能上学的遗憾,当然此时的我脑子还算清醒,并没有把没能上学是因为家人把录取通知书藏起来导致的事当众说出来。
突然,画面里划过一艘游艇。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要知道自我开播以来,除了薛哥偶尔来给我刷过几个游艇,真实的粉丝也就是送几个小云朵。
糊得不能再糊了。
那时,薛哥看着我的数据直摇头,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只说出一句「先过年,过完年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