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腿好疼。”
赵明斐先愣了一下,反應过来她在说什么,登时掀开薄被查看她雙腿內侧。
细嫩的皮肉红肿一片,似乎马上就要破裂。
“怎么不早说。”赵明斐目光软了下来,屈指心疼地擦拭她脸上的水泽。
料想是在骑马的时候磨肿的,皮肉拉扯间露出里面猩红的骨血,看着就很疼。
怒火骤然熄灭,化为內疚和自责。
他應该早
点想到江念棠第一次骑马会被弄傷。
毕竟是他千娇百宠养出来的细皮嫩肉,金贵一点,娇气一点也实属正常。
江念棠每日沐浴后都有婢女替用价值千金的宮廷密药涂抹全身,积年累月,养出了一身玉骨嫩肤,稍微用力一点就会留下产生淤痕。
赵明斐喜欢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跡,也喜欢揉捏她时手中香滑饱满的触感,像剥了壳的荔枝。
被他直勾勾盯着自己,江念棠面颊滚烫,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
两人衣衫不整,她仰头就能看见他胸口肌理分明的沟壑。
她想侧身躲开,却拗不过他手中的蛮力,只能難堪地扯过一旁的锦被遮住上身,闭上眼任由他作弄。
赵明斐叫人取来药,亲手沾了胶状的透明膏体在腿上的傷处涂上薄薄一层,冰凉的触感缓解了些许火辣辣的疼。
药里面掺了薄荷,大片涂抹让空气中散发着清冽的气息。
这阵冰爽从表皮浸透內里时,江念棠登时打了个觳觫。
还不等她适应,赵明斐按着她的腰侧身朝內。
他侧躺着,从后面抱紧江念棠。
“就一次。”
江念棠小声哀求:“今晚上可以不要吗?”
赵明斐好脾气地輕轻揉了揉她的发顶,动作不容拒绝。
呆滞地盯着随风缓慢起伏的纱帐,痛得艰难呼吸,原本麻木的心好似重新有了感觉。
真疼啊。
沐浴时她发现自己受了伤,故意在热水里多泡了一会儿,让红肿的肌肤看上去更嚴重。
若是等会实在忍不下去,能以此为借口逃过夜晚的这场不甘心的情事。
她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今天的事,誰曾想赵明斐吝啬地不允许她有一丝缓冲的余地。
江念棠憋不住眼泪,索性由它们放肆奔涌而出。
今夜,她已经找到可以光明正大哭的理由。
月下西楼,風止虫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