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她自己没忍住。
赵明斐要惩罚她,江念棠毫无怨言,但这个错误不可以再继续下去。
“快到用晚膳的时辰了,今天先画这几幅。”赵明斐放下笔,重新把她拉回身前,语气依旧温和:“看看,有没有他。”
袖口的冷墨香拂过江念棠的鼻尖,瞬间拉回她遊离的思绪。
她低头扫了一眼新画四幅丹青,江念棠恍若未闻,一声不吭扭过头。
赵明斐掐住腰两侧的虎口猛地收紧,嗓音带着几分无奈,像教训孩童似的:“别马虎,看仔細些。”
江念棠吃痛地轻嘶了声,本想负隅顽抗到底,可腰间的大掌慢慢往下探,在游移到后臀时她身子顿时颤了颤。
赵明斐嘴上没有催促她,可手中不规矩的动作却彰显他的耐心即将告罄。
江念棠在他欲往更过分的地方伸时细声道:“没有。”
赵明斐问:“七張图,一张都没有?有没有哪个的鼻子眼睛像?”
语气平和,江念棠却从中听出一丝危险。
她一口咬定:“一点都没有。”
赵明斐忽然笑了声,紧张的气氛非但没有缓和,反而愈发充满壓迫感。
“当真?”
“当真。”
赵明斐的手重新放在盈盈一握的柳腰两侧,语气骤然沉冷下来:“朕怎么就这么不信你的话呀。”
他眸光寒凉,直直刺向怀中人。
江念棠脸颊顷刻间像是被冰刃刮过一般,心中慌得厉害,面上却不显山不露水,不肯再多说一个字。
赵明斐抬手,拾起鬓角散落的碎发绕道而后。
发丝冰冰凉凉,缠上来的时候像毒蛇在游走,她忍不住打了个觳觫,而后强行控制住颤抖的身体。
炙热的掌心顺势抚上后颈,又绕到下颌,拇指与食指钳住她的下颌,微微用力。
江念棠被迫仰头。
这一眼,令她骨缝生寒。
赵明斐脸上的温柔之色已消失殆尽,黑眸幽深,唇角锋利,讓她的身体立刻回忆起每晚最难熬的时光。
“朕最讨厌说谎。”
“你还是记不住呐!”
腰间的手猛然用力下壓,江念棠的上半身被瞬间压在书案上,脸颊贴着一幅丹青图,浓烈的墨香弥散入鼻,叫她透不过气。
她的轻纱罗裙与他的龙纹腰带同时落在地上,堆叠在一起,你中我有,我中有你。
赵明斐拿过一幅丹青画放在江念棠眼前,俯身弓腰靠近她的耳畔,嗓音暗哑:“不是他吗?”
江念棠咬住唇,逼退喉间不断溢出的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