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不怪,哈哈哈……”老板摆摆手嬉笑着。
关栖归将青绿耳坠往灵均的耳垂上比,甫一玉手不稍心碰到,灵均向后一缩,有些难耐。关栖归好笑着将灵均原先那只有些氧化的小坠拿下,为她戴上新的小坠。关栖归抚她柔软的耳垂,手感真好……
灵均拍开她的手,向后退两步,耳垂被她抚得有些泛红。
关栖归也不恼,朝着老板丢去二两银子:“老板,这对绿玛瑙我要了。”
“好嘞!相公走好!”
关栖归瞧着灵均还愣在原地,上前拉着她的小手跟着人潮走:“你原来那个不好看,这个衬你。”
“我不要!”灵均说罢就要摘下。
见状关栖归直拍开她的手,凑在她耳边恶言相道:“若是你不要,我现在就杀了你。想必在外丢了个不受宠的,也没人发现。”
哪有这样的!二两银子,她全身上下就二两银子!还不准她不要,这是强买强卖!灵均气鼓鼓地不情愿走着,收了关栖归的礼,她还得还,她拿什么还!愁死了……
直到走到一处安静树从关栖归才放开她,蹙眉问她:“干嘛这般不情愿,还是说你不想收我这质子送的。”
但凡灵均要答的不和她的心意,想必现在这处就是最好的灭口之地。罢了,还是实话实说罢:“不是我不喜欢……”
“那是为何?”
“这是我第一次收别人送我的礼物,我不知道怎么回你……我身上全部家当加起来才二两,你这一出手就是二两的,我……”说到后头,灵均声音越说越小,两人在宫外,说话都没了那些繁杂礼节。
关栖归哈哈两声笑她,以为她是什么顾虑,不想和她扯上关系,料想是因为这些?毕竟一开始也是她先凑过来的,已经上了贼船了,就别想下船。关栖归搭上她的肩膀神秘莫测:“缺银子?”
“缺啊。”灵均很认真地点头,她可缺钱了,又缺钱又缺人的,有了钱不就能买亲信了吗!
“我可以给公主借点,倒是日后用得上你的地方,公主可要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关栖归从胸口拿出一万两银票在她眼前晃晃。
灵均思来想去她这是想骗她上她的贼船,万一关栖归让她在凛冬大典上刺杀尉迟恭,她这是一万个脑袋也不够砍的:“我不做杀人越货之事。”
关栖归凤眼一眯,声音犹若匿在丛间的狼匹:“你又怎知晓,我需要你这手无缚鸡之力还盲眼的小女子去杀人越货呢?”
“下毒也不成。”灵均握着手脸瞥向一旁,音调略沉。
“关某一介质子,哪敢做那些,公主说笑了。”关栖归手握的文人扇,食指拇指搭在扇柄处轻微用力。
“你都说了廉晨手无缚鸡之力又是眼盲的,能帮你做什么?这银子是缺,可也得看廉晨拿不拿得起。”灵均的耳力极好,那扇柄微微拔出的震颤鸣响让她冷汗直冒,这关栖归又是起了杀心了。
两人在这一隅小林间,外头是闹市,里头是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