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变多了。
杭真看着他,目不转睛,“我昨天是不是影响到你了?”
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似乎时景的脸色也不太对劲,不是泛着微红,就是过分苍白。
时景鸦睫微微垂下,遮住了艳丽的绿色瞳仁。
他说:“这是正常的。”
杭真:“……”
他实在不理解这个世界的设定,什么都是头一次经历,不知道什么是正常什么不是,只能时景说什么他信什么。
杭真有些惊讶,原来同类之间也会因为对方的正常生理现象而被影响。
他听说过这个古怪的世界设定是怎么出现的。
现在想想,觉得这种设定被建立之初,可能需要的正是这种结果。
算了,琢磨它做什么呢。
浪费时间。
食物的来源是时景解决的,杭真原想跟他单独待在一起的时候给他做饭,没想到,到了做饭的时候还是得时景来。
杭真很想帮忙,实在是有心无力。
他内心有不安,有躁动,有蠢蠢欲动。
他还总是想到昨天的那个来不及解释清楚的吻。
想到时景问他为什么。
他也很想知道时景为什么那时候是那种反应。
但或许,他的不适来得正是时候。
否则他今天的这个时候已经被赶出家门了。
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他想。
杭真想回房休息了,他觉得自己有种难以启齿的原始冲动。
光是看着时景忙碌的背影就开始浮想联翩,这种日子,最起码还有两天……
时景没有给出反应,杭真艰难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一下子就发现了自己房间有被翻过的痕迹。
迟钝地思考了一下,想起来应该是时景昨晚帮他找抑制剂的时候弄的。
杭真又疲倦又躁动,他轻叹一声,倒在自己床上。
抑制剂是人为控制,不能完全纾解,属于堵而不是通。
难受死了。
杭真从来没有这么清楚地感知到自己所在的不是他熟悉的正常世界。
迷迷糊糊之间,他好像睡着了又好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