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相顾无言,捧米怀疑车内掉根针都能听见。
最终也是她先抗受不了这凝滞的气氛,动了动屁股清了清嗓子,拿捏出高傲的样子:“找我有事吗?”
昼明拿出准备好的文件夹递给她。
捧米看都不看一眼,火气一下窜上来,脸色异常难看。
妈的,还真给她送瓢资,不是,补偿来了。
“不是……”昼明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解释说完后又摸摸鼻子,还是没把那两个字说出来。
有些话捧米能说他却不能说,昼明不想以后回想起有关捧米的事时,这些侮辱性的词是从他嘴里吐出来的,形容对象还是她。
即使他没用这样的话形容捧米。
昼明丝毫没想过,一个不喜欢回忆过去的人竟然在幻想着在未来某一天要想起有关女孩的事。
人又不能对以后的事作出预测。
昼明打开文件夹,把上面的内容一张一张的翻给捧米看:“我找到了给我们下药的罪魁祸首,以及他的一些违法证据。”
没说得太严重,薄薄的几张纸却把下药的那人记录成犯罪的模样。
捧米往后翻看,纸张虽薄且少,但能把人的半生经历都概括完,包括不限于获奖得评的高光伟岸时刻,也有浮在其下龌蹉不堪的恶人行事。
太像人身上的两面性,表面上盛正律所的优秀律师,无败绩、高薪资、好工作,其实背地里喜欢在酒吧猎艳欺骗小女生,得不到后还会下药。
仔细查看过后,捧米总觉得昼明的手段远不于此,她挑眉:“你抓到他了?”
“是。”昼明应得干脆。
捧米咂舌,没多说什么,她其实相信恶人自有报应的那一套。
车灯的光自上而下,在捧米眼窝处打出一片阴影。
昼明盯着她的眼尾,发现一件事。
她是洗完澡下来的,下来和他见面也没化妆,是素颜。没有了化过妆之后的成熟,现在的捧米,脸更幼态,稚嫩得像个没毕业的学生。
而且捧米的眼角没有晕开的黑色眼妆,是睫毛太长,像把小扇子一样的睫毛在眼尾拖出一条上扬的细线。
别开目光,昼明摩挲着纸张的边缘处,闻着她身上愈发深重的苦柑橘味,把要说的话在脑海中反复思索:“我还是想和你谈一谈对你的补偿,这无关对你的轻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