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些,方恺却是越听心越凉,这与他无关,但能清楚地看到一个人的命运时,他无法不产生悲悯。即使命运最残忍的一笔还未写下,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那他为什么要来找你?”
“是饭局上认识的,饭局上不少人呢。”
方禹看着神色严肃的他,“我肯定听你的,上次的钱落袋为安了,我肯定不会再投一分钱了。对了,我才知道,曹文韬除了贪心,也想着通过他再升一升,拜托他运作呢。你觉得,我们可以怎么对付曹文韬?拿到的东西,够他喝一壶了。”
“你什么都不用做了,他自己就能把自己给玩死了。”
“啊?”
“只是时间长短而已。”
方恺看向了侄子,认真地嘱咐着,“你不要再和那位贾总有联系了,对曹文韬,你什么都不需要做。”
“真的吗?我们什么都不需要做吗?总觉得就这么饶了他,我气都白受了。”
“你要撒气,都是得花真金白银去发泄的。”
看着这么年轻气盛的他,方恺倒是笑了,“还是追求点性价比,也别把自己惹得一身骚。”
对小叔的话,方禹无法不信,“那他什么时候把自己玩死?”
“我不知道。但你急什么?”
方禹看着他,他云淡风轻,倒是一点都不急的样子。
到了年底,季舒的待办事项中也多了与下属的交流,穿插在繁忙的日程中,抽出半个小时,与人一对一地交流下。
今年倒是遇上个聪明的,跟她说,自己明年就要结婚了,对方家要一大笔彩礼,感谢有这份工作,已攒了大半,但还有缺口。
这是问她多要奖金的意思,这个下属工作能力挺强的,跟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把她给架上了,这时她倒是体会到自己当年哭着诉苦时上司的心情。
她没法拒绝,手松了下。看着目的达成的下属,镇定而带着压抑的喜悦走出办公室,她心想,幸亏这样的人没几个,毕竟这钱还是从她口袋里出的。
助理张雅楠敲门走进来,将外卖袋递给了她,还又多递给她一杯热拿铁,她笑着道谢,“谢谢,你怎么这么好。”
“你应该听一听你运动手表的建议,它让你站起来,你就应该站起来活动下身体。”
季舒拆开了外卖袋,她买的是一盒膏药,可能累着了,加上没睡好,颈椎和腰都有点痛,“没事,只是年纪大了。”
“你可别这么说,是你要做的事情太多了,谁能受得了?身体自然要发出抗议。”
“是吗?我总觉得自己可以做更多事情,身体跟不上时,还挺沮丧的。”
“你不累谁累?只要有你在,什么问题都搞得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