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颗颗认真地吃着,方恺忽然收回了碗,她抬起头看着自己,眼神中带着茫然与不解,他实在忍不住,低下身吻了下去。
是甜的。
他的吻是温柔的,又是掌控着一切,她没有争夺主动权的念头,只是享受其中。
他很会接吻,一点点地挑逗着她的舌尖,严肃而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脑中杂念清除之时,只剩下自我的感受。
不知何时,她已依偎在他怀中。他的胸膛让她感到踏实,舒服到让她只想贴得更近些。若是非要算计她能得到什么,大概这样的放松感,就是她最想要的。
“今天好忙啊,一直被人找,感觉脑子都要烧了。”
“看出来了。”
“你怎么看出来的?”
“给你打电话时,你对我就没好口气。”
“你想多了。”
刚刚方恺还在反思自己,他是不是也免不了大男子主义作祟,喜欢她依赖自己。但即使她窝在自己怀中,都懒得多搭理他,可他挺犯贱的,就喜欢这样的她。
“不过我不介意。”
他又凑上去亲了她,手箍着她的腰,不让她远离半分。
当季舒被吻得喘不上气时,他放开了她,却又在她的脖颈间厮磨着。心脏跳得很快,她穿的是低领的毛衣,隐约感受到他的唇想继续下移,但他又是在克制着。在期待与抗拒的游离间,她有点想要更多。
但念头一生,她就责怪了自己,这显得她很欲求不满。对待欲望,她习惯了压抑,而非满足。而身体的欲望,本就聊胜于无,更不必当回事。
方恺忽然松开了她,咖色的毛衣领口在锁骨以下,他帮她扯了上去。
作为身心健康的人,他足够喜欢她,他有正常的生理反应,想拥有更进一步的关系是正常的想法。
如果他们是正常的情侣,他会怎么样?他会顺其自然,不会那么急切地推进。但此时,不论他看起来多淡定,看不到明天之前,他都想获得一点确定感。
“我不会对你有任何要求,我也不无私,我的私心是想要有这样的时刻,能够看到你,知道你喜欢我,就够了。”
方恺看着她,“虽然是句废话,但我还是想说,我对你从来都是认真的,我不会有别人。但你不需要考虑那么多,你只要在乎你的感受,有一点在乎我,就够了。”
面对如此认真的他,季舒不知道要说什么,她此时能在这,已经是她对自己最大的纵容。对他,她的确无法给出更多。她不可能为了他,毁了自己的一切。
她点了头,“我有一点在乎你。”
方恺笑了,他不会逼她给出承诺,她这一句话就够了,“那你的一点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