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
他警惕地想。
正房毫无疑问是宅子的中心,不少纸扎人在门口徘徊。
杨知澄看了眼正房紧闭的窗户,又隐晦地瞥了眼那几个还未离开的家丁,感觉有些棘手。
为首那位家丁又看了眼他们,毛笔画上的简单表情里,看不出什么情绪。杨知澄面色不变,没露出丝毫心虚的神色。
不过好在,那几人没有在通往后院的窄道上过多停留。他们步伐很快,径直向前方祠堂的方向走去,不一会便消失在转角处。
杨知澄碰了碰杜虞。
“跟我走。”
杜虞低声道。
一路上,他们经过了许多只挂在屋檐上的红灯笼。
令人不安的是,灯笼人脸上的嘴似乎张得更大了。人脸五官扭曲,几乎看不出形状。
不舒服。
真的很不舒服。
杨知澄皱眉,总觉得自己好像漏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杜虞带着两人拐进正房另一边的廊道。那条廊道的确偏僻,连零星的家丁都找不到。
几扇木窗紧紧地关着,背面用纸糊了好几层,似乎生怕外面的人看见屋内的场景。
杜虞轻轻地推了推窗户——木窗纹丝不动。
“你等一下,我看能不能撬开。”
杜虞扭头对杨知澄说,“帮我放……”
一个‘风’字还没说出口,廊道尽头就突然出现了几个纸扎人。
正是方才在过道上碰到的那几只!
杨知澄猛地回头,为首那穿着不同的纸扎人叉着腰,简笔画一样的脸上露出冷笑:“我一看就觉得这几个家伙不对劲。敢情好,真是来偷东西的!你们几个上,赶紧抓住他们!”
“是!王管事!”
跟在后面的几个纸扎人洪亮应声。
它们转过薄薄的身子,举起手中的棍棒,毫不犹豫地向三人冲来!
“你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