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啦一声。
杨知澄心头一跳。
“看着晦气,撕了不就完了?”
朱阳无所谓地将黄纸团成一团,捏在手心把玩,“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忌讳这忌讳那的?”
“啊呀,你这……”徐嘉然皱眉,思索了一下,最终妥协道,“算了,你揭都揭了,我们去打扫卫生吧。”
几人拿着扫帚拖把鱼贯而入。杨知澄落在最后,扫视了一圈泛黄的墙面。
这间教室被空置了许久,角角落落里都积着灰,但好在没有蜘蛛虫蚁的痕迹。墙上还保留着附中使用时期的黑板报,末尾写着“高二四班”四个工整的大字。
没人敢收拾那个铁皮柜,只有朱阳大大咧咧地开着柜子擦了起来。
徐嘉然打开窗户,其余人整理起倒地的桌椅,杨知澄拄着扫把,又四下打量了一会,忽然发现,教室的四个角也都贴着和铁皮柜上一样的黄纸。
黄纸黏在角落,在窗户的微风下轻轻飘动。红色的字符若隐若现,像半睁不睁的眼睛。
“那里也有。”
杨知澄忍不住开了口。
“等一下。”
扶着桌子的徐婧也惊慌地站起身来,“这里……这里到处都是。”
她的脚边便躺着两张黄纸。不仅是她这里,屋内的桌斗中,垃圾桶的边沿上,四处都是黄纸的痕迹,几乎将整个教室包围。
“这是什么啊。”
郑宇航不安地跺了跺脚,“怎么搞的和鬼片一样!”
“什么鬼片不鬼片的,”朱阳不高兴了,“没准是他们搞封建迷信呢,几张黄纸,怕……”
嘭!
一声清脆的响,让他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
一枚瓷瓶四分五裂的落在他脚下。
所有人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这可不能怪我,鬼知道哪来的瓷瓶啊!”
朱阳摊手,一副不粘锅的模样,“放这儿这么久,肯定都没人要了。”
杨知澄低下头。瓷瓶外壳是青白色,内里的釉色却呈现出一种刺眼的红。
那红色太过鲜艳,乍一看去……就像是真正的血一样。
他心中不由得有些发怵。
“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他说,“这里总让人感觉很不对劲。”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