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知澄平静,“我不会给你添乱的。”
“行。”
斗篷人转过身,“跟紧我。”
他朝着黑暗的桐山街内走去,杨知澄快步跟上。
“我叫杨知澄。”
杨知澄说,“杨树的杨,知道的知,澄澈的澄。你叫什么?”
斗篷人头也不回。
“萍水相逢。”
他说,“也不必知道名字了。”
……
在斗篷人声音落下的那一瞬间,记忆骤然扭曲。
无数庞杂的画面,夹杂着恐怖的尖啸和阴森的寒意爆炸开来。杨知澄天灵盖乎被劈开似的疼痛,他惨叫一声,猛地从床上坐直了身体。
竟然还没有入夜。
窗外是夕阳下昏黄的天际。杨知澄大脑撕裂般地疼痛,他抱着脑袋,深呼吸许久,才逐渐平复下来。
……发生了什么?
那是他的记忆吗?
可他从小在养父母身边长大,怎么可能和桐山街扯上关系呢?
那个爸爸是谁,妈妈又是谁?
还有,还有那个斗篷人。
梦里的记忆极为清晰,只需要稍一回忆,便能记起那张脸。
那分明是宋观南啊!
大脑的剧痛让他的思维变得极不清晰。杨知澄用力地按着太阳穴,忽然想起在列车上捡到的平安符。
平安符还在口袋里。
他忙将那只平安符摸了出来,拆开袋子一看——
那枚粗糙的黄纸,已然化为一摊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