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南……”杨知澄只犹豫了两秒,便扯了扯宋观南的衣袖,“帮我打开这个抽屉。”
宋观南沉默地上前,握住了抽屉把手。
他的手背上青筋跳起,而后,抽屉便缓缓地动了。
一道漆黑的缝隙,一点点地露了出来。
在缝隙出现的那瞬间,杨知澄似乎看到了一双幽绿色的眼睛一闪而过。
宋观南愈发地用力,缝隙越来越大。在某一刻,它好像达到了一个临界点,抽屉啪地一声,彻底放弃了反抗,整个被宋观南抽了出来。
杨知澄探过头。
抽屉里有几张泛黄的纸,叠得极为整齐,却乱七八糟地堆放着。墨水顺着纸背透过,看起来字迹清瘦有力。
谁写的?
他捡起那几张黄色的纸,展开了最下面的一张。
【秋生兄:
今日听说桐山街现状,大感震惊。那孩子已在桐山街居住10年有余,离开之日将至。你二人只需再坚持月余,时间一到,我便会让人来接。】
是一封信啊。
杨知澄记得,爸爸的名字叫做‘杨秋生’。
这封信是写给爸爸的?
还有,那孩子……
那孩子,说的是他吗?
杨知澄心跳加速。
他终于找到了他一直很好奇的东西。
他究竟是谁?和爸爸写信的人又是谁?杨知澄轻轻呼出一口气,折起这张纸,又展开了第二张。
【秋生兄:
桐山街情况确实出乎所料。旅店原本与那只衣柜分庭抗礼,只是近日出现了些许变化。我将差人送画来,那幅画曾挂在我屋内,相信可以帮助你二位撑到我派遣的人来。】
画,那幅画来自写信人。
杨知澄扭头往身后看了眼,只见杜虞仍然站在画前,摸着下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展开了第三张纸。
【秋生兄:
我明白你二人难处,许诺之事亦绝不会忘。此事的确棘手,若那只衣柜失控,你二位将失去唯一的庇护所。现下唯一解决它的办法,是你用身上的鬼,和旅店一齐压制那只衣柜。若无其余突发情况,应当能坚持一段时间。我已加快联络来接那孩子的人,他已经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