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识。”
杨知澄摇摇头。
手心里的玉佩造型简洁,甚至没有雕刻什么复杂的花纹。
但就这么看着,它的颜色有些诡异的暗沉。
他捏紧了玉佩:“可能他有自己的考量。”
“没事,小心一些。”
徐嘉然拍了拍杨知澄的肩,“大不了我们一起躲着等待机会……”
“躲着……怎么能躲着。”
郑宇航抓了抓头发,好像有些忿忿。
“至少先活下来。”
徐嘉然看了他一眼,说。
郑宇航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但看着站在一块的杨知澄和徐嘉然,只好把话给憋了回去。
“算了,晚上再说吧……”他嘟囔了一句。
令人煎熬的白天缓慢地过去,夜色终于沉沉地降落在大地上。杨知澄躺在床上,望着上铺粗糙的木质床板。
在这样紧张的时刻,他还是忍不住跑题,脑子里不断地闪过昨夜梦里的宋观南。
宋观南穿着一身他从未见过的长袍,腰间挂着枚古旧的铃铛,铃铛下深红色的穗子无风自动。
而他的胸口处,已被血污染成一片模糊暗沉的红。
像是有人杀了他。
还有……杨知澄又想起,濒死时,自己脱口而出的话语。
不论在记忆里怎么搜刮,他都想不起来那个叫做‘宋衍’的人。
他为什么会说那样一句话?
为什么宋观南听到那句话后,就停手了?
带着满腹的疑团,午夜缓缓降临。
巨大的困意袭来,杨知澄闭上眼睛。
又入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