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行,有没有奥利奥,我想吃奥利奥。”
“你怎么这么挑,有不就行了,自己拿去。”
“你妈,”钟糖骂他,“你老婆要说这话你他妈绝对屁颠屁颠给他去拿了,没奥利奥你也能跑二里地给他买去。”
钟糖话是这么说,但还是一个翻滚站起来了,趿拉着拖鞋晃晃悠悠地去厨房觅食。他今天应该是累得不行,一路哈欠连天,走起路来都晃晃悠悠的。
陈述厌看得也很无奈,又低头看向徐凉云,对他说:“都这么晚了,明天再说吧,先睡觉。”
徐凉云家里不大,这话传进了钟糖耳朵里,他在不远的厨房里一边嚼着饼干一边大声回应:“现在说也可以啊,我熬得起,才十点半,对警察来说这都是正常操作。”
陈述厌听得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只好低头看向徐凉云。
徐凉云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朝陈述厌歉意一笑:“今晚说了吧,好吗?”
“……可……”
陈述厌想说明天吧,你都跑一天了,太累了。
徐凉云却很固执地对他说:“今晚吧。”
陈述厌:“……”
“今晚吧。”
徐凉云死死不肯让步,他轻轻拽住了陈述厌半截衣角,右手又开始轻轻抖了。
他看着陈述厌,那是一个很难用言语形容的眼神。
说它难过或悲伤或痛苦,似乎都太过轻描淡写了。
那是比这些苍白言语都更加沉重的一个眼神。
“今晚吧,陈述厌。”
徐凉云对他说,“你让我全都告诉你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陈述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看向徐凉云的手,发现他的右手手腕上又缠上了绷带。
他突然很想抱抱徐凉云。
可偏偏在这时候,有脚步声传了过来。
陈述厌转过头,看到钟糖走了回来,手里还捏着盒刚喝到一半的牛奶。
“你先回卧室。”
钟糖对徐凉云说,“剩下的话,我替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