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事情都告诉我吧……我真的,我至少有知情权。”
“那都不是你的错。”
他说,“你看到了啊,我就是这种体质,我就特别吸罪犯,我有什么办法……你也看到了,你在不在我旁边,我照样被人盯上。”
“要是没有你,我现在说不定也躺在玫瑰里面了。……你说他会给我穿什么?我办画展有好多套衣服,你说他想复刻哪件?他会把我放在哪儿?凉城好像没有别的废工厂了。”
“哎,我好看得开啊。”
陈述厌笑了起来,说,“人真的很奇妙啊,有过第一次就不怕第二次了。”
徐凉云右手一抖。
“……别说了。”
他说,“你别说了。”
陈述厌沉默了下来,看着徐凉云,安静了好一会儿。
然后,他轻声问:“你害怕吗。”
徐凉云又不吭声了。
“你害怕。”
陈述厌说。
“……”
“我也害怕。”
陈述厌说,“我们都是受害者。”
“你爱我,你不想让我知道。但是我也爱你,徐凉云。”
他说:“所以我想知道。”
徐凉云终于抬起头,看向了他。
陈述厌看到他眼睛里有压抑的隐忍,也有想要惨叫出声的痛苦。
那些痛苦被藏得好深好深,像是已经藏了好久。
陈述厌再一次悲凉地笑了起来:“我们再试试吧,徐凉云,我们重新开始,再试试——我们总不能一直这么互相折磨一辈子,爱一个人不是这么爱的。”
“……你别折磨我了,我真的要被你逼疯了。”
“你告诉我吧。”
陈述厌看着他说,“算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