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臣子们就推敲到了秦留颂在瑞王就藩的几年前重生,这大概是在场中最早的人了。
齐承明全程不语听着,心中点头。
没在现场还有一些重生的臣子呢,谢大人至少也是几年前重生的,表弟和温二还不清楚。
“臣想到陛下可能会在未来就藩,必然路过当地,所以想寻一份功劳献上投靠……”秦留颂重温了当年自己的心路和算计,说话间难掩尴尬,不少人对他怒目而视,让秦留颂的后背都阴凉凉的,有些发毛。
谁让他算计成功了呢?甚至是他还没动呢,新君自己过来了,如愿混成了新君潜邸时期的心腹人物。
“臣……”按照重生的时间线,该宋故解释了。
他有些艰难的哽住了。
现在其他人都在,大家伙都清楚上辈子陪新君就藩的是个老宋总管,才不是他,他这旧事要瞒不住了啊!
大殿里的声音渐歇。
没轮到的其他臣子面面相觑,也都神色微变,有些意识到了。
轮流诉说自己上辈子所知之事,这怕不就是新君的变相惩罚?!
吴太师苦笑。
多人互相对照之下,谁也别想瞒住自己的秘密和上辈子的形象。
沈书知:“……………………”
治水暂时告一段落,回京复命的沈书知才是现场最汗流浃背的那一个。要不是现在动作太突兀,他真想不争气的腿脚一软、给饶有兴致听着的新君跪下。
这这,上辈子事情做都做了,几番经历贬庶起复,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但现在一想到新君会知道他上辈子的事迹……为什么他这么慌张心虚?!
沈书知把头深深埋下了,心里煎熬得宛若油煎。
但他再躲也躲不过啊!沐大学士后面紧跟着就是他,就算他想说句假话往后拖一拖,其他人也能立刻指证他……
沈书知赴死一样的站起来了,生无可恋的深吸了口气:“臣……”
他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一字一句的嗫嚅说道:“臣在太上皇面前不受重任,便转向三皇子一派,后来……把长子送入宫中担任侍卫,还把小女……再后来……”
他的话一出,在场有不少原本不了解的大小官员齐齐把惊诧的目光投了过来。
震惊,荒谬,想不通,憋笑……古怪的种种复杂眼神全像雨点般向他袭来。
……沈大人这是。
嗯。
几个官员窃窃私语,神色微妙。
想在皇子夺嫡中搏一搏没毛病,但,他这是怎么精准避开新君去下注的?要不是沈大人没有多余出息的儿女,是不是还想往最年幼的七皇子那里塞点人投靠啊?
墙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