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李照眠顺利地开始了她的大学生活。她加入了学校的弓箭社团,认识了许多新朋友。只是宿舍条件实在堪忧,同父母聊过之后,李承业哭着要让她回家。
“眠眠啊,这是人住的地方吗?怎么连个像样的淋浴间都没有啊?”李承业抹了一把脸:“回家吧,咱们走读,爸爸天天送你上学。”
“爸——我现在课太多了,实在不方便。”李照眠也红着眼,见不得爸爸担心自己。
躺在硬邦邦的宿舍床上,李照眠头一次这样想家。
室友们听到她抽噎的声音,却也不敢贸然上前安慰她。大家都来自五湖四海,李照眠是宿舍里唯一一个本地学生,连她都不舍得,其他人的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树叶绿了又黄,黄了又落。
经历了每周一次的社团训练,数不尽的早八和习题课,难到令人怨声载道的期中考试和期末考试,放寒假的日子终于快要来了。
李照眠离家近,成了宿舍里第一个能回家的人。李承业早就开车在校门口等她,她收拾好行李,和室友们告别,走出了宿舍楼。
南方的冬天透着一股湿冷。
她拉着行李箱,轮子在石板路上发出难听的响声。她穿过学校的湖泊和长桥,寒风掀起她大衣的衣角,她一个没留意,差点就撞到了眼前的人。
“社长?您怎么在这?”
“眠眠,你要回家啦?”弓箭社的社长也是李照眠同专业大三的学长,他对李照眠颇为照顾。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是“有事献殷勤”。
弓箭社的社员们私下打赌,社长还要多久才能发现李照眠有男朋友,然后被残忍地拒绝。
“我出一百块,他毕业前都发现不了。”副社长信誓旦旦道。
“我跟。”
“要我说没这么夸张,我觉得期末考完他就会知道了。”
“为什么?社长有这么聪明?”
“因为考完试,闲的无聊,社长肯定忍不住要去找李照眠了。”
“你说的对,那我跟你。”
……
“嗯。我爸在门口等我。”
“这样啊,我帮你拿行李箱吧,正好我有事要和你说。”
李照眠警惕地护好自己的箱子:“不用啦社长,这个箱子很轻的,都是我的衣服。我自己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