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出事之后,江盛怀问起的人是孟楠。
“他说因为喜欢你。知道你和他一样,所以才想下药试一试。”江盛怀从张淮那儿看完了详细而荒谬的调查。
江麓从医院醒过来的时候,病房里没有保姆,也没有医生。
父亲挥退所有人,目光冰冷厌恶,给他判了死刑。
“而你又犯了一个错。”
这次不一样了。有人剑走偏锋的把下药掰成了斗殴,商泊云让他以局外人的身份被迫“卷”进来。
“商泊云是我的同班同学。”江麓一顿,补充道,“也是我很好的朋友。”
“看得出来。”江盛怀的语气没什么变化,“你在钢琴之外的事情上花了太多心思了。之前你很少这样。”
江麓的受伤本来可以避免。
只要他不去救人。
江盛怀余光扫过刺眼的白色纱布,心中烦躁。
医生作了保,江麓可以恢复如初,但凡事总有万一——何况,他救人的时候,就等同于把这双手置之不顾了。
这才是江盛怀震怒的原因。
“我又让你失望了吗?”江麓没有顺着江盛怀的话反省,反倒轻描淡写反问。
江盛怀捕捉到那一丝不对劲了。
语气仍然是从前的语气,却让人感觉到忤逆来。
十七岁,可以算是大人了。
当久了上位者,江盛怀下意识地不喜欢江麓这样的态度。
尽管对于这个孩子,这么多年来,未尝不是爱屋及乌,所以才匀出自己的一点关注。
但他问得太直白。让江盛怀有种心思被洞察的不虞。
“我告诉过你,做事之前要想清楚代价。”江盛怀的声音沉了下来。
在商人的眼中,一切事物都有其价值,不合理的代价就没有必要支付。
对于江盛怀来说,儿子的出生,让他支付了极其不合理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