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知道的?”
沈砚没说话,李昭睿便继续说下去:“我只是随便猜的。现在能想起的,也就只有禾生。那个以前跟在你身边,沉默又阴狠的太监。他死后,我把这事嫁祸给了李玄翊。或许真的是禾生还活着,不然李玄翊不会总用得意的眼神看我,觉得我可笑。现在看你的神态,我就明白是禾生了,对不对?”
沈砚这时开口:“是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
李昭睿说着,又低下头,在沈砚另一边脸颊落下一吻,“其实那时候我就知道,禾生死了,你心里难过。虽然你没怎么表现出来,但我看得出来。可他那时已经死了,又能有什么办法?现在他还活着,对你来说倒是件高兴事。”
他顿了顿,轻声补充,“我爱你,所以只要你高兴就好。”
沈砚怔愣地看着他,虽不意外他会说这话,心里却还是泛起一阵柔软。他仰起头,在李昭睿嘴唇上吻了一下,又吻了一下。
李昭睿没动,任由他亲吻。
最后沈砚感叹:“你既然都猜到了,就一点都不好玩。我本来还想着给你们个惊喜,哪知道李玄翊那家伙爱偷窥,先知道了这事,你又猜到了,这下彻底没趣了。”
李昭睿说:“那我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算了吧。”
沈砚脸上带着笑,把脸颊埋进李昭睿怀里,轻轻闭上眼,又轻叹了一句,“算了吧。”
两人安静待了一会儿,沈砚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今年秋猎,带我好好玩一玩。”
李昭睿答:“没问题。你想玩什么?要大张旗鼓,还是只求自己尽兴?”
“自己尽兴就好,不然到时候又是一堆礼仪、一堆折腾,我可不想应付那么多人。”
李昭睿轻轻摸了摸他的脸:“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发觉你越来越不爱插手事情了。”
沈砚心里想,不用刷反派值了,何必找那么多事给自己做?
李昭睿没察觉他的心思,继续说:“不过无论如何,我都愿意养着你,用金玉、珠宝养着你。只要你喜欢、你高兴,一切都以你为重。”
虽说叫秋猎,但来这片地界的,只有他们四个人。秋猎的草原上,灿阳高悬,金色的光洒在无垠的绿草地上,远处的林木泛着深绿,与蓝天相接。
沈砚穿着骑装,衣料紧贴着纤细腰肢,勾勒出挺拔脊背,墨色长发束在脑后,几缕碎发被风吹得贴在脸颊。
他坐在枣红色马背上,墨色眼眸被阳光照得晶亮,唇角噙着笑意,握着马鞭的手指骨节分明,透着鲜活的雀跃。
看得出来他格外高兴,墨色眼眸被阳光照得亮晶晶的,透着雀跃。
他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早已按捺不住激动,等着众人准备好,一同飞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