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一早知道结局,这都是些无谓之争。”
桂忠略一躬身,反身去了汀兰殿。
莫兰正把那花瓶装入锦盒中。
兰贵人也已离开,殿中静悄悄的,桂忠道,“静贵人。”
吓得莫兰一激灵。
桂忠站在暗处,看不清表情。
“公公有事?”
“静贵人离贞妃远着些,小心她。”
“上次公公提醒过我了。”
“贞妃从来不做无用之举。”
“公公的意思?”
“这花瓶就不该送入宫中,贞妃让列出各宫家中送礼的礼单是宫里从未有过的规矩。”
“各家主子想送什么尽可以送,这么一列,有好的也不敢送进来了,你细想想其中缘故。”
“想不通。”
“你想不通不要紧,安宁侯知道要列单子,恐怕会后悔送这对瓶子入宫。”
“珍宝阁中也没这样的藏品。”
“这玉料难得,只得那么一块,先皇赐给侯爷,当时情形侯爷本该辞了不要的。”
“一件珍宝皇帝没有,臣子却有,你认为皇上会怎么想?”
静贵人张口结舌,半天才道,“我怎会知道有这么回事?”
桂忠道,“贞妃是我所遇到的女人中少有的心思机敏细腻之人。”
“可她为何要针对我?”
静贵人又问,“桂公公,我有一个疑问,当日我的狗儿被人毒死,公公暗示是贞妃所为,可有原因?”
桂忠像被踩了尾巴,“你莫要胡说,我何时暗示过?”
“公公——”
桂忠无奈地说,“莫兰,在宫中说话无须说得那么直白。”
“传达了意思便好。”
“公公究竟知道些什么?能不能明示。”
“那日夜宴,我在去往汀兰殿的小路上遇到过贞妃。”
“可我没按住她的手,怎么能明确告诉你是不是她?有些事你能想通,却未必能拿到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