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腰沮丧地离开院子,一挑帘看到站在外面的王爷,连忙擦了眼泪向李嘉行礼。
“先去闭门思过。”李嘉说。
自顾自走入房中,温声道,“一个丫头,不值得生这么大气。”
云娘幽怨地回头看到李嘉,眼泪不由便淌下来,“多久不来看我了?王爷的心全给了清姨娘。“
“她才入府,不免因为身份胆怯,你先前入府时,我也日日在你这儿啊。“
“不一样。”云娘轻声说。
用帕子擦了眼泪道,“你瞧瞧这镯子,是我入府王爷送我的头一件礼物,今天清儿说好看,我本打算送她的,被这不长眼的丫头一袖子扫到地上……”
她哽住了,“我心疼的岂是个镯子,看着这东西,只觉心寒,我与王爷好得如漆似胶好像就在昨天……”
“怎么王爷突然待云娘冷了心肠?”
“哎呀,就是个镯子,你想得太多了,本王再找好的,打一对儿,你一只,清儿一只。”
“你待她倒真心,肯把这东西送她。”
“妾身想着她刚入府,别如妾身一样没个人说话儿,才想着多瞧瞧她去。”
李嘉温柔地将云娘搂住,“知道你心软,好了,别哭了,今天留下来陪你。”
云娘哭得梨花带雨,仰头看着李嘉,“真的?”
李嘉有些心疼,在她脸上轻轻一吻,“以后我每过几天便来陪你,可好?”
云娘把李嘉紧紧抱住,娇声道,“那不许说话不算数,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
……
夜深了,李嘉睡得沉。云娘悄悄下床,走到堂中点起小小的琉璃宫灯,打着灯走入夜色中。
不多时,她又回来,无声无息熄掉灯,回到床上。
第二天是个晴好的天气,阳光灿烂得仿佛这世上从未有过阴影。
绿腰依旧不得出来,还在耳房。
绿荷绿砚已经听说她打碎的是那只翡翠镯子,过去看她。
隔着小窗子安慰了几句,“那东西是侧妃心爱之物,关几天就关几天吧,左右死不了人。”
饭食由粗使小丫头送到耳房门口,她自拿进去吃。
晚上那顿,小丫头来送,却见门口已放了托盘,以为和旁人送重复,没多想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