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东赋抿了口茶,随手搁下茶盏,冷眼瞧过去:“我问你们,陈皮去哪儿了,为何?没有一同回府,是不是你们对他做了些什么?”
“冤枉啊,”叶琅台没忍住:“他是我的贴身小厮,我能?把他怎么着,父亲这话好生奇怪。”
叶东赋沉声呵斥:“还敢顶嘴?你贴身跟着的人有什么好下场,当初那个黄筝被你的马活活踢死,险些给我惹来天大的灾祸,你竟还不知悔过吗?!”
叶琅萱悄悄扯他衣袖,叶琅台肩膀坍塌,噤声不敢言语。
谢昭敏见状赶忙打圆场:“老爷别?生气,几年前的事情早就解决了,二郎也不是有意的,那畜生突然发疯攻击人,还把二郎也颠了下去,差点摔断胳膊呢……”
“你还替他遮掩。”
叶东赋冷哼:“这个孽子迟早要害死我。”
谢昭敏转移话题:“方才见老爷进来满脸愁容,怎么,国公府和侯府的客人给你出难题了?”
叶东赋又端起茶盏:“刚到?平安州,屁股还没坐热呢,他们倒是不客气,让我替小侯爷抢孩子,真是一群废物,当我这里是他家后花园不成。”
“小侯爷?抢什么孩子?”
叶东赋便将孟承豫的风流债转述一遍。
“一间小小的客栈都对付不了,不是废物是什么?”
谢昭敏不认识谢司芙,但叶家姐弟却听得?耳熟,相?互对看一眼,姓谢,开客栈,家中有四个姊妹。
“爹爹,这家人我好像认得?。”
叶琅萱说。
“你怎么就认得?了?”
“这次我和琅台去朋友的别?业小住,结识了一对兄妹,应该就是你说的谢氏。”
“果真?”
“肯定没错。”
姐弟俩抓住机会替父分忧:“不如让我们先找谢家人谈谈,倘若他们识趣,主动交出小侯爷的孩子,您就不必出手了。”
叶东赋拧眉:“凭你俩?哼,别?给我惹祸才好。”
谢昭敏温言笑说:“两个孩子为你出力呢,老爷,你刚到?平安州,人生地不熟,周遭那么多双眼睛盯着,确实?不好出面。既然琅萱和琅台与?那家姊妹相?识,何?不交给他们去办,同龄人更好说话呀。”
叶东赋垂眸思索,纠结一番,最终点头默许:“注意分寸,别?把事情搞砸了。”
叶琅萱叶琅台眼睛发亮,当即作?揖:“多谢父亲!”
“谢错人了,要不是你们母亲袒护,我才懒得?搭理。”
姐弟两个对看一眼,干巴巴地开口:“多谢小娘。”
叶东赋一听这称呼就来气,顿时想发作?,谢昭敏赶忙安抚:“一家人谢什么,倒是生分了。”
说着话,她挥手示意,姐弟二人闷不吭声扭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