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诺:“他们不了解自己儿子,也不愿走进他心里看看,只想要他服从。”
谢司芙摇头轻叹:“阿度也可怜。”
书童小心翼翼询问:“四姑娘当真不知我家少爷去向么?”
“不知。”
书童吃完包子回去复命。
谢司芙感?叹:“你?们说裴度能去哪儿呢?这么多人找他都找不到。”
伍仁叔突然一激灵:“会不会直接上京城了?”
“对呀,春闱在即,他很可能直接赴京备考了啊!”
宝诺听着这些猜测,没?有?言语,起身回后院。
谢随野正坐在石桌前换药,瞧见?她的人影便将她叫了过去。
“怎么,裴家找你?打听裴度下落?”
“隔这么远都听见?了?”
顺风耳么?
“阿贵告诉我的。”
宝诺坐在他身旁,拿起桌上的小瓷瓶,将药油倒在他淤青发乌的手背,然后慢慢搓开?。
“嘶,”谢随野拧眉:“轻点儿。”
“我没?用力。”
真怀疑他是装的。
谢随野视线落下,她没?有?留长指甲,剪得?短短的,两只手因为练刀和弓箭而磨出薄薄的茧,蹭着他手背的皮肤游走,有?些痒。
“你知道裴度在哪儿,对吧?”
“嗯。”
宝诺低头专心抹药。
“不打算告诉裴家?”
“我想让阿度清净两天?,他做出这种决定并非易事,需要时间整理思绪。”
谢随野挑眉轻笑:“还真是知己。”
虽然知道她和裴度没?有?儿女私情,只是至交好友,但眼看两人如?此?默契,如?此?体谅,谢随野心里涌上一股烦躁,非常不爽。
视线从手指挪到她的颈脖,今日?她没?有?穿毛领的袄子,掐痕几乎淡得?看不见?。
“你?脖子好了么,用不用擦药油?”
“不必,我已经擦过了。”
“是吗?”
谢随野忽然倾身逼近,偏过脑袋,凑到她颈窝的地方,缓缓深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