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小腹还在胀痛,池南霜还是拖着疲软无力的身子下了床,把床单扯下来泡进了热水池。
然后换下来脏掉的内裤,捂着肚子去客厅找止痛药。
她不知道宋宴礼家的医药箱放在了哪,也不确定有没有备着止疼药。
现在是凌晨三点,怕打扰到宋宴礼,她翻柜子的动作放得很轻,但翻了一遍也没找到,最后无功而返又躺回了床上。
褥子和床单都被她掀了,现在只有质地偏硬冷的床垫。
池南霜把自己裹在厚厚的羽绒被里还是浑身发冷。
她蜷着身子,疼得在床上直打滚,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但还是有丝缕轻微的呻。吟声泄出。
太疼了。
她初潮的时候是没有痛经的毛病的,不忌冰不忌辣,还得意地跟朋友炫耀,说自己身体嘎嘎好。
但人一嘚瑟就容易遭天谴,这种好日子没过两年,上了高中就开始一次不落地遭受着痛经的折磨了。
家里给她找了不少中医调养气血,这两年明显缓解了很多,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前天和元以柔聊天时喝了冷饮,这次的痛感强烈了不少。
没有止痛药就只能硬挺过去了。
小腹的重感持续加深,像是装了个电动搅拌机,浑身乏力发酸,身上也在不断冒汗。
池南霜一边在床上打滚,还不忘一边在心里骂着。
狗老天,没有经过她同意就让她当女的,你不得好死!
然后滚着滚着,一不留神滚到了地上。
“砰”地一声,头和身子撞在了地板上,发出了一声不小的动静。
躺在地上的池南霜无语望着天花板:“……”
人倒霉的时候果然喝凉水都会塞牙缝。
但她已经疼得没有力气再爬回床上了。
算了,就这么睡吧。
反正床上也什么都没铺,在地上还能随便滚。
于是在床边蜷成了一小团,把自己连头带身子都裹在了被子里。
宋晏礼进门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他向来睡眠浅,听到客厅的动静后就醒过来了。
刚一走出房门就听到从池南霜房间里传来的一道重物坠落的声响。
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在外面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应。
刚好房门没锁,担心她出什么事,便自己推门进来了。
环视一圈却没看见人影,就连床上都干干净净。走近了几步才发现池南霜在地上躺着。
他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南南,怎么睡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