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府医赶来,那场面,实在狼狈到有些难以形容。
“这……”
诊脉半天,府医沉默了,“夫人,我医术不精,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这脉象,他行医这么多年都没见过。
他得回去翻翻医书。
什么?
舒母一惊,连夜叫人去请外头请名声好点的大夫,进府来一看,都纷纷摇头。
完了!
这么严重吗?
舒母脑子里第一时间在想——
是不是能趁此良机,把那个惦记她位置的外室的胎给弄掉!
好在几个大夫寻思着,还是试探着对症开了俩药方子。喝下之后,舒父的高热倒是渐渐好转了。
就是人没醒。
府上忙乱了一夜,舒姣看都没去看一眼。
舒母隐约猜到她已然知晓真相,心知她跟家里离了心,也没想着喊她。
倒是让舒姣和章淑好好儿睡了一觉。
天一亮,舒姣就先去府上支了一万两,说是舒父昨日说要给的,然后带着章淑就出门儿闲逛去了。
章淑牵着舒姣的手,怯怯的跟在她后头打量着这个对她而言,陌生而热闹的地方。
她的眼神里,带着深深的好奇和向往。
她很少出门。
章父说,女儿家要温顺,要知礼,学女训女德,不让她出门。
甚至也不太让原主回家探亲。
只偶尔原主会以缺钱为由,带着章淑回家看看,但次数也少,一年估摸着也就两三次。
一个小面人,一串糖葫芦,一个小小的头绳,都能让她高兴很久很久。
但今天!
她可以全部拥有。
手里握着甜滋滋的糖葫芦,拎着肖似母女二人的小面人,章淑笑得很开心,“娘,我们……过年的时候,还能再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