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又低又轻,还带了点撩人的微哑。
这回严雪是真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想什么呢?我是想看看你锁骨上是不是真有痣。”
亲都让他亲了,让她看看他也没什么吧?
男人明显顿住了,好半晌才松开她,自己往下解了颗扣子,“是有一个。”
严雪立马翻了身,兴致勃勃凑过来看,“那我没看错。”
两只小手扒开了祁放的衣领,简直像个准备霸王硬上弓的女流氓。
祁放被她压着,实在觉得这一幕很怪,屋内太黑,她还忍不住凑近了来找,“在哪呢?”
那呼吸吹得他身上都跟着绷紧了,静默片刻,才指了指左边一处,“应该是这。”
还是看不清,严雪只隐约望见了男人冷白的肌肤和锁骨处十分明显的阴影。
正要继续凑近,男人横臂将她一揽,让她整个人都跌落进自己怀里,“你是不是故意招我?”
声音早失去了平日的冷淡,一双手臂更是紧得人腰都要被勒断了。
最终严雪也没能成功找到那颗痣,但第二天,她确实知道了祁放和严继刚之间的另一半秘密。
祁放去小修厂用了一天时间,给严继刚做了把小手木仓。
除了铁皮薄了点,内部确实无法装子弹,就连保险栓都跟真木仓一样,也能开关。
严继刚抱着翻来覆去地看,摸一下又摸一下,笑得简直像个小傻子。
“就为了这个,你就把姐姐卖了?”
严雪端了药碗站在旁边,“过来,先把药喝了。”
严继刚小脸立即垮下来,但还是放好枪,走过来乖乖喝了。
严雪往他嘴里塞了一块糖,又拿了另一碗去找祁放,“大郎,喝药了。”
祁放显然不知道这个梗,只蹙眉看她,“我在家排第二。”
“没事,在咱们家你就是老大。”
严雪笑盈盈把药递给他,“喝吧。”
药汤的味道随着她的动作飘散过来,祁放那眉眼见着便蹙得更深。
严雪见他没接,“怎么了?你不会和继刚一样害怕吃药吧?”
“没。”
祁放还是接了过去,一仰头,一口气灌了。
喝完他把碗递还给严雪,然后喝了半缸子水,又喝了半缸子水……
严雪看他面无表情往肚子里灌水,觉得好笑,“还说自己不怕吃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晚上没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