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遇没有和门钊同步过他和安霖的事,听到这话也不由感到好奇,掐掉手中的烟问:“你为什么会觉得他会把我踹下床?”
“他一看就在跟你闹别扭啊。”
门钊说着他的理解,“你们一起杀青那晚是不是吵架了?我敢肯定不在理的是你,不然你不会天天问我他在干嘛,还跟不要钱似的倒贴。”
……倒贴吗。
原来外人看得这么明白。
秦遇重新点上一支烟,缓缓吁出烟雾,神情复杂地开口:“我喜欢安霖。”
不是对小猫小狗的喜欢。
是对恋人那种,想要亲近,想要占有,想要把全世界都捧给他。
他昨晚失眠,想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他不对劲的源头,他就是喜欢上了安霖,才会如此患得患失,一点也不像平时的他。
本以为这个结论会让熟悉他的门钊非常吃惊,结果门钊只是悠悠抽了一口烟:“多新鲜。”
秦遇:“……”
“很明显吗?”
秦遇问。
“对。”
门钊懒得列举那些细节,因为太多数不过来,只问,“你们现在什么进展了?”
回想起来,秦遇简直想给自己一巴掌。
明明安霖已经把一颗真心捧到了他面前,他倒好,亲手给摔碎了。
“没什么进展。”
秦遇不想说一切回到原点,怕门钊笑话他。
“那你有什么打算?”
门钊问。
“追呗。”
秦遇说。
追肯定是要追的,但秦遇很难想象具体的场景,因为他不太适应放低身段。
向来都是别人围着他转,他又何时跟别人屁股后头转过?
秦遇能想到的自己最卑微的时候,大概就是年幼时他怕黑,想跟爸妈一起睡,但爸妈非让他学会独立,无论他怎么祈求都不让他进主卧,那之后他好像就没再卑微地讨要过什么了。
所以对于安霖,秦遇也做不到卑微。
其实秦遇和安霖是一类人,都是对外界竖着防线,很难让别人走进内心。因此秦遇一见到安霖,就感觉遇到了同类,想要以前辈的身份给他庇护,结果不知不觉自己陷了进去。
但就像两人第一次打球时那样,原本秦遇在调整打球姿势,就因为不想输,打着打着又换回了自己熟悉的打法,和安霖拼杀了好久,差点就赢下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