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这样下去只会无尽地消耗心力,他应该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不要再让秦遇在他心里走来走去。
于是缩在角落里的小人勇敢地站出来抗争,把霸占着房间的秦遇给绑了起来。
既然秦遇不肯轻易从房间离开,那至少限制他的自由活动,这样安霖的小人才能过得舒坦。
所以他会过得幸福的,靠他自己。
从第一晚的伤心,到第二晚的愤怒,再到第三晚的释然,安霖花了两天三夜来戒断秦遇。
尽管他还无法做到完全心如止水——毕竟被绑起来的秦遇仍然待在他的小房间里,时不时想要挣脱束缚,但他已经不需要再表演平静,他可以淡然置之。
安霖“嗯”了一声,算是给出了榴莲肯定的回答。
这时一股浓烈的香水味飘来,肩膀上突然多出一条胳膊,耳旁响起熟悉的声音:“我们会的。”
转头看去,是消失了好几天的秦遇。
宁静的水面仿佛砸进一颗小石子,泛起层层涟漪,很快又重归平静。
感受到房间里秦遇小人在乱动,安霖小人暴揍了他一顿,让他老实。
“哇,秦老师,你不是有工作吗?”
榴莲赶忙把手机对准秦遇,“你是专门回来给安老师庆祝杀青的吗?”
“当然。”
秦遇回了一句,圈着安霖的肩膀往球场外走,“你跟我来一下。”
球场外搭着许多帐篷,有服装间、道具间等等,秦遇把安霖带到不会有人轻易进来的主演化妆间,门帘刚一合上便问:“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安霖还以为秦遇要说什么,问:“你大老远飞回来就为了这事?”
一见到安霖,秦遇的戒断反应瞬间好了许多,不再总觉得手痒想抽烟。
但安霖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又让秦遇很不得劲,为什么这件事对安霖一点影响也没有,搞得好像他才是被甩的那个。
“工作是工作。”
秦遇说,“我可以理解你不想理我,但工作消息还是得回吧。”
“我已经回复你了,秦老师。”
安霖淡淡地说,“我不会签你的工作室。”
秦遇知道安霖性子倔,便反过来激他:“为什么不签你自己很清楚。我这里就是你最好的选择,但你把私人情绪带到了工作中,你这样很不理智你知道吗?”
按照秦遇对安霖的了解,他不会容忍秦遇给他扣上不理智的帽子,所以他会想方设法证明自己很理智,最后当然得出一个结论——
签秦遇的工作室就是最理智的做法。
当然,现在这情况,要搞定小猫也不能全靠激,就怕适得其反,于是秦遇又放柔了声音,连哄带劝地说:“安霖,我会为你规划好以后的道路。把你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谁知这一套连招打下来丝毫不起作用,就跟打在棉花上似的,安霖甚至连语调都没变,说:“把我自己交给你我不放心,秦老师。”
秦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