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遇仿佛看到一个自闭的小人终于走出了房间,但仅仅是迈出一步便不敢往前走,犹豫着对门外的秦遇说:你再拉我一把,再拉我一把我就出去了。
其实秦遇也不知道安霖为什么会这样。
但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不可能会对安霖失望。
秦遇隔着球网朝安霖伸出了手,安霖以为是要握手的意思,也抬起了手。
结果秦遇一把抓住安霖的胳膊把他拉了过去,打球人刻在骨子里的不能触网的原则让安霖克制地没有往前迈步,结果便是重心不稳地朝秦遇倒了过去,肩膀重重地撞在他的胸口,为了注意球网而低垂着的脑袋差点撞上他的下巴。
“有我给你兜底,你在怕什么?”
秦遇一手勾过安霖的脖子,一手掐了掐他的脸颊,“我对谁失望也不会对你失望。”
安霖难得没挣扎,老老实实地任秦遇圈着他的脖子,双手搭在秦遇的小臂上,说:“不准骗人。”
秦遇带着安霖往休息区走:“骗你一个字我短一厘米好吧。”
安霖:“……神经病。”
费了不少口舌,终于说动了小同志,秦遇灌了一大口饮料,问:“你跟经纪公司已经解约了吗?”
安霖用毛巾擦着汗:“我没有经纪公司。”
“哦?”
秦遇更加意外,不理解安霖怎么混这么差,同时又莫名多了一分责任感,“那我说你现在是我的人,没问题吧?”
安霖不知道他的身份已经从“好学生”转变成了“关门弟子”,无所谓地说:“随便。”
秦遇给制片人打了电话,说明天重新开机,接着又让助理给他和安霖订了机票,两人今晚就返回C市。
不过在此之前,安霖还有一些事情要办,对秦遇说:“我得先回去一趟,你能不能帮我搬一下东西?”
通常来说,搬家这种事安霖是不会麻烦别人的。
但秦遇擅自闯进了他的私人领域,在他这里的定位已经和之前不一样了,他觉得是可以找秦遇帮忙的。
而搬东西这种事秦遇通常不会亲力亲为,但他不想浪费时间找人,也不想刚建立革命友谊就拒绝小同志,便应了一声“好”。
于是半小时后,秦遇站在迟昊家客厅,看着安霖翻出来的两个编织袋,一时间要素过多,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你让我帮你拎这个袋子?”
安霖把冬天的衣服往袋子里塞,问:“你拎不动吗?”
秦遇:“……”重点完全错误。
“倒也不是。”
安霖的东西几乎都是衣服,还有一些他收藏的小玩意儿,大多都跟电影有关。
秦遇蹲下身,拿起一本票根收纳册,问:“你喜欢收藏票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