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啊?”
明澈还以为她说的是她也要看,刚想说那你也一起去,就觉得不大对头,老脸抽搐着看向她。
弦汐:“我也想参加比赛。”
明澈上下打量她一眼,神情复杂地问:“为何?”
弦汐道:“我想,如果我能在比赛里拿个名次,师尊应当会高兴。”
“……”
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明澈就已是高兴的了。
可他沉默着没说话。
弦汐的性格他知道,踏踏实实的,不爱跟人起纷争,更别提上场比赛打架。
她会有这个念头,多半是被楚箫或者谁撺掇过。
明澈的第一反应是拒绝,他觉得弦汐并不适合这个。可弦汐那双与明珞依稀有几分相似的眼睛盯着他,闪着澄澈的光,好似一个想邀功的孩子。
半大不大的孩子。
他又不太忍心说出拒绝的话了。
枯槁的手指搓了又搓,仿佛在做艰难的决定,明澈沉吟良久,带着点感慨,微微笑了起来:“好,你想去的话……就去吧。”
弦汐歪头看他:“师尊,你不希望我去吗?”
她感觉明澈的情绪有点低落。
明澈道:“你能多经历点,是好事,师尊没有不希望的。师尊只是觉得,你长大了。”他拍拍弦汐的脑袋瓜,笑意愈大:“知道给师尊争气了!”
弦汐还没回应,他倏地站了起来,挺胸抬头:“让他们看看,咱们木峰也不是好欺负的!”
“……”
弦汐觉得他们木峰还是挺好欺负的。
据楚箫师兄所言,这次比赛,加上她,木峰参赛的人一共才不到十个。
应该是因为他们这个大家庭格外热爱和平吧。
*
初八当天早上,弦汐收拾东西,准备前往云中天。
她把自己全部身家都带了个齐,除了玄濯送她的那盒珍珠。
从那天回来到现在,她没再见过玄濯一面,玄濯就和以往一样,轻而易举地消失在她的生活中。
翻出那个珊瑚盒时,弦汐将盒子捧在手里,不禁又想起了那三天,奇怪却难忘的经历。
冰冷的白玉床,炽热的拥抱,急促的喘息……以及那个小吊坠划在后背上时的微痒感。
玄濯说,那是交。合。
因为她说了喜欢,所以他们可以做那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