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酒气不重,隔音也很好,一声软糯又十分乖巧的嗓音异常清晰,消磨了许宥景大半燥意。
他对上那双眼眸,喉结一滚。
视线往下,那张泛着粉的唇瓣微微张开,明明只是在呼吸,许宥景却觉得,她吸走的是自己的空气。
不然,为什么他会觉得呼吸困难?
奈何当事人还不知情,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他。
仿佛空气里有催化剂,将某种情绪暗自推上顶峰,然后到达临界点后,倾盆而下。
许宥景收紧扣着纤细腰肢的手,将人拉近,任由她的手臂搭在肩头,他鼻息落在她的脖颈。
感受到热气,怀里的人并不安分,挣扎起来。
许宥景知她不愿,可他更不愿放开。
手掌钳制住她的腰身,他倾身往前,直到张开嘴,在那只饱满白润的耳垂一咬。
“唔。”
一声轻咛让他收了力道,退开来。
感受到怀里的轻颤,他缓了声线,仍有不甘:
“所以,许太太,安排老公和别的女人烛光晚餐是什么意思?”
温淮撇嘴,抬手抚上被咬过的地方,瞪他。
“疼。”
许宥景:“”
她控诉:“你怎么能咬人?”
她的表情实在太过委屈,倒叫许宥景无措起来。
“我”
温淮忽然正了神色,“你吃午饭了吗?”
他摇头。
她却松了口气,质问他:“那你就咬我!”
看着皱巴巴的小脸,许宥景叹了口气,无奈妥协,从地上起来。
“三杯就醉了,醒来又忘了。”他指尖擦过唇瓣沾染的气息,伸手给她,“和那天吻完我一样。”
“走吧。”
温淮没懂:“去哪儿?”
“回家。”
见人没有要走的意思,许宥景压着眉,“你还想去哪儿?”
他低声警告:“今天的事还没找你算账,哪儿也别想去。”
温淮点头又摇头,努努嘴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