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计划是什么?”
“忍耐,忍到看守人睡着。”
南遥压低声音,“等他睡着之后放出小黄,钥匙藏在看守人的鞋子里,让小黄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钥匙掏出来,我们就可以逃出去了!”
如此缜密的计划,受伤的只有小黄一只鼠。
作为一个系统,它真的付出了太多。
终于,夜深人静。
看守人的鼾声远远传来。
小黄出击。
片刻后,它捂着鼻子用小食指勾着钥匙,跌跌撞撞地飞奔回来,给每个牢房开了锁。
看守人闻声惊醒,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就被南遥一手刀敲昏在地。
云问月在几个姑娘的搀扶下艰难地站起身,一行人走上长长的石阶,推开地牢的大门,总算能够离开那阴森的地牢站在月光之下。
很顺利。
顺利到南遥都觉得有些奇怪。
没有人设埋伏,没有人闻讯赶来,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南遥觉得就算自己不出手相助,单凭云问月的能力,她们绝对可以逃出去。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会成为云问月最痛苦的一晚呢?
越是平静,便越是诡异。
守卫如此掉以轻心,偌大的地牢居然也只有一人看管。
南遥觉得很不安。
她放慢步子,看着那群人的背影,忽然开口说道:“小黄,回到玉佩里去。”
小黄不明所以,还是乖乖听话。
狂风大作。
激烈的风让一行人的步子也放缓了下来。
“云问月。”
一道人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一行人身前,挡住她们的去路。
管事姑姑站在一行人面前,双手贴在腹上,看着面前的姑娘们,然后摇了摇头:“云问月,你不该带着她们逃出来。”
云问月站直身子,拦在众人前面,她按住腰间的佩剑:“姑姑,你也是楼中的受害者,我不想同你刀剑相向。”
“云问月,我不是因为想抓捕你而这样劝你。”
管事姑姑却好似没有同她打斗的打算,她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只是在那一瞬间,素来认真一丝不苟的眼神中闪烁着些痛苦和不忍。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回去吧,趁着他们没有发现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