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难让人相信了。
贺见一转头,看着里自由只剩半步之遥,正在一次又一次撞击着屏障的魔域弟子们,收回视线,闭上眼道:“抱歉……”
“不用抱歉,我不准备说服你。”
南遥笑了声,突然剑锋一转指向贺见。
猝不及防地一股力量将贺见的身子击飞,他后背撞在树上,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枚黄金锁便拷在了他的手腕之上。
谢悼冷眼旁观南遥揍贺见,好似不打算出手的样子。
南遥直起身:“麻烦你忍耐一下了。”
“松开!”
“你绑了我一次,我绑你一次,算是扯平了。”
南遥不接茬,但只要她一撤力,屏障的力量就会削弱。所以她只能抽身半刻解决贺见后,继续去维持那股结界。
只要撑到夜隐来……
但南遥却隐隐约约感觉到不对。
冥夜将军费尽心机,打开铜门卸去锁链,一定是为了引起一场大骚乱。
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放任自己拦下这群魔域弟子。
所以他应该会——
“就是这儿!”
“我看到了,我的丈夫真的在这儿。”
“天呐,怎么会这样?”
“我的孩子、快点救救我的孩子,一个月了,整整一个月了,终于找到他了……”
南遥转过头看向身后。
无数魔域人举着火把,星星点点的火光照亮漆黑的峡谷,他们朝着密牢赶来,而为首率领着他们的,就是那位冥夜将军。
有人发了疯似的朝着南遥冲过来,但还没碰到她分毫,一把长刀在旋转着飞来,刀锋狠狠插进那人面前的地面之上。
谢悼一跃而下,弯腰握住刀柄,稍稍抬眼,语气里泛着浑:“这条路可不通,各位请回吧。”
“你、你们这是在助纣为虐!”
那人连连退后。
“啊?”
谢悼倒是半点都不生气,反而笑眯眯地回他,“你瞧瞧你这话说的,我本来就不是好人。”
“大家亲眼所见,想必都心里有数。这些天我在内心反复煎熬,作为跟随夜隐的老将,我定是他忠诚无比的信徒,但……”
众人愤慨之时,站在最前的冥夜也开了口。他说到一半,神情愈发沉痛,似乎内心在苦苦挣扎,停顿许久才接着道,“但我实在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魔域的子民遭此劫难。”
“冥夜将军不必自责,人赃俱获,夜隐怎么可能抵赖?”
“可恶,我早知夜隐性情暴虐本以为他至少不会对魔域动手……我居然会奉这种人为魔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