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诡?
就算是诡,也避不开自己的铲子。
忽地,安知夏目光微沉,从地上捡起一缕发丝。
上方还沾染着陌生的味道,却又有些熟悉。
是谁呢?
直到第二天临近上班,橘理织再次给她发了一条消息,安知夏才想起在哪闻过和那缕发丝相近的味道。
橘理织:“孟平没了。”
哦?
安知夏脑中闪过孟平的形象,与此同时出现的还有另一道不起眼的人。
赵安。
这个头发是赵安的。
安知夏确定。
对方的存在感不高,那天集合,他也没有说几句话。所以安知夏对他的印象并不深,若不是这会儿橘理织和她说孟平没了,她想着诊疗室的男同学就剩赵安,也不会联系在他身上。
“你私下和赵安联系过吗?”
安知夏问橘理织。
“没有,他怎么了?”
“我怀疑他是疯子。”
橘理织一顿,“?”
“不说了,上班了。”
安知夏点到为止,开始迎接自己的第一个病人。
没让她等多久,刚过9点,第一个病人就到了。
“医生。”
这次过来的病人是位中年女性,外表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她身着一件略显宽松的灰色针织开衫,面料因多次洗涤而有些起球,下配同色系的及膝半身裙,整体打扮朴素得近乎拘谨。她身形微胖,双手不自觉地交握在身前,眼神微微游移,透出几分掩饰不住的局促与不安。
“我、我最近睡不着。”
病人踌躇,“你能不能给点开点助眠的药?”
“不急,先和我说说你是因为什么睡不着?”
虽然安知夏可以直接给她开点安眠药,人就会离开。但她觉得这样的表现,得不了高分。
似乎没想到安知夏会问,病人愣了片刻,犹豫道:“我最近总是做同一个梦。”
“梦到什么呢?”
“梦到我去世的丈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