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好。”
男人点点头,反问,“你还好吗?”
这反问的小语气,已经完全看不出刚才仿佛机器出故障似的呆板。
“我不好。”
安知夏逗他,故意低眉垂眼一脸伤心,“工作好累。”
男人一懵,思考了两秒,说,“我、帮你。什么工作?”
“算了,你帮不了我,毕竟你还有自己的工作。”
安知夏在他身上浅蓝色长褂外套以及胸前银色铭牌‘医生助理’上扫了两眼,叹气,“你应该比我还忙。”
“我不忙的。”
男人见她拒绝自己,急得摆手。
“你能离开医务室?”
安知夏问。
男人愣了愣,思索了片刻,摇头,“好像不能。”
“不过没关系,我有办法。”
他一脸自信,就差拍着胸脯目光坚定地说:“我可以的,我能帮你。”
可爱的让安知夏忍不住抿嘴笑,“行了,你帮我把这东西送进去给一个南医生就可以了。”
她从地上端起托盘递了过去,“小助理,要拿稳哦。”
男人赶紧接住,闻言咧了咧嘴,他听不懂安知夏话中的调侃,可听她声音他就觉得很开心。
“你去忙吧,有空我会来找你的。”
安知夏挥手,仿佛过来就是为了见他一面。
小助理听话地端着托盘,一步两回头咧嘴笑。
直到彻底看不见人,安知夏脸上的表情一收。
他有问题。
应该是被欺负了。
外套边缘的褐色污渍,一开始的呆滞与反应慢,还有嘴角的淤青、走路时的不自然,都带着一种典型的被欺凌后的创伤认知障碍症状。
她知道他的工作应该不简单,没想到都把人磋磨成这样了。
也是,在这种四周都是规则束缚,旁边又是踩高捧低的同事等恶劣的职场环境下,这种职场霸凌并不意外。
于是安知夏在返回的时候,再次把‘仗牌欺人’的女人给打了一顿。
女人:?
“我警告你们,医务室里那个新来的助理临时工是我男朋友,你们要是再欺负他,我见你一次打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