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谷秋下意识又舔了一次嘴唇,以致于更干了,水分跑到了身体里,湿漉漉的。
汤骏年拧开润唇膏,一手轻捏她的下巴,一手捏住管身倾上。唇膏第一下没擦准,涂到了嘴角外面,她含糊地呓声,他立即反应过来:“抱歉,没找准。”
他的指腹过来蹭掉她唇边的黏腻,却越擦越开。
虞谷秋佯装生气:“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微笑:“你猜?”
虞谷秋冷不丁地抓住他的手指,张口轻咬了一下,如愿看到汤骏年愕然的表情。
她也微笑:“这是你不帮我好好涂的惩罚。”
“这叫惩罚吗?”
他说,“那我是不是应该态度更不端正一些?”
虞谷秋败下阵来,抢走他手中的唇膏。
“那就不让你帮忙了。”
汤骏年收回手,抚摸着被她咬到的食指出神。
他忽然叫她的“名字”。
“吴冬。”
他说,“我现在希望时间能立刻被抽走,跳到我能见到你的时候。”
虞谷秋一直高频的心跳却在这一刻停跳了一秒。
她想现在就澄清的语句在胸腔里提了又提,最后放下去。
都到这个节骨眼了,也不差现在讲,她不想他现在生气出什么差池,之后有火之后再发。现在保持手术的好心情才是最重要的,不要节外生枝。
她决定了,等他手术完没有问题后,她就把上回跨年夜被打断的自白原原本本地和盘托出——
“你好,汤骏年,我是虞谷秋,我喜欢你。
这是十年前就想亲口告诉你的话,现在告诉你应该也不晚吧?”
虞谷秋本以为自己会这么说的。
而事实是到了那天,她对他说的是:
“林姨走了,你也出院了。
我们好像再没有什么联系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