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青年敛眸,等待分钟后,他平静转身,推开防火门,顺着小道找到她房间的露台。
和预想中的一样,阳台并未锁上。
青年搭上门把手,微微一拧,开了。
优秀的狗,可以自己寻到主人。
苏宝恬有一个习惯,必须盖被子。
在帝国,她宁愿调低房间温度,也想裹得厚厚的,为此没少被oga保护协会唠叨。幸亏保镖帮着掖被子,她才没有感冒,从而失去这项权利。
这一次,迷迷糊糊间,身上一轻。
有声音在耳畔,像是一只烦人的苍蝇。
“主人,累了一天,我帮帮您,好吗?”
声音轻飘飘的,冷淡而有质感,像是冬日里的初雪,看似厚重,落入掌心的却是一片雪花。
苏宝恬不知不觉地松开眉眼。
她咕哝地说了什么,林斯玉没听清,看着娇憨的少女,他也下意识松了眉眼。
青年穿着白长睡袍,他跪在床尾,圣洁的白袍逶迤及地,衣褶层叠,像极了祷告的祭司。
祭司垂眸,捧起少女的脚掌,落下虔诚的吻。
像是一场圣洁活动开始前的序幕。
本该如此。
可祭司有了私心。
他问:“您真的,爱上那个男人了吗?”
什么狗,什么祭司。
他就是个俗人,该死的俗人。
苏宝恬慢慢醒来。
看见林斯玉的瞬间,一点也不奇怪呢。
她侧身,单手托着下巴,支起一点身子,回望着青年。
“辛言忱么?当然,我很喜欢他。”
嫉妒像烈焰,灼烧着冬日的雪。
那么我呢?
林斯玉想问这句,最终,他只是沉默俯身,服务着他的神明。
祭祀正式开始。
以祭司的身体,作为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