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管家将第三位大夫领进门时,赵冰语已经近乎绝望了。
这位大夫须发皆白,气质儒雅,是西域最德高望重的老者。他不以医术闻名,却以智慧和见识广博而着称。
老者没有急着去诊脉,而是静静地在床边观察了如真许久。
他看着如真偶尔抽搐的身体,听着他无意识的梦呓,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如真那双空洞的眼睛上。
“唉。。。。。。”
他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叹息。
他转过身,看向赵冰语,眼神温和而沉重。
“夫人,恕老朽直言。”
赵冰语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她点了点头,示意对方说下去。
“令公子的病,根子不在身上,也不在魂魄上。”
老者缓缓说道。
“而在他的心上。他的心,已经死了。”
赵冰语的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她扶住桌角,才勉强站稳。
“心死了?”她喃喃地重复着这三个字,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老者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人活着,靠的是一口气,靠的是一股精气神。当一个人经历了超乎他承受极限的痛苦和屈辱,他的心就会像一面摔碎的镜子,再也无法拼凑完整。”
“药石可医身,却难医心。”
“西域的医术,大多专攻外伤与解毒,对于这等心神之症,确实。。。。。。无能为力。”
连续三位名医,都下了同样的结论。
赵冰语心中最后一点侥幸,也彻底被碾碎了。
她挥了挥手,示意管家送客。
当卧房的门被重新关上。
赵冰语一个人站在房间中央,无助的很。
“系统。”
她在心底用尽全力呼唤,声音带着哀求。
“系统,你出来!”